顾丽芬则是顾不上严欣欣对严忠涛的这个称呼了,虽然她早就呵斥她很多次。
顾丽芬急忙问道:“忠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哥他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其实,顾丽芬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抹担忧,喝多了,只是她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毕竟从开门到现在,顾丽芬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酒气,可她又知道严忠奎的武功很高,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严忠涛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抹愧疚和悲伤之色,叹声道:“嫂子,欣欣,你们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这四个字,使得顾丽芬和严欣欣的心头猛地一震,尤其是顾丽芬,马上再次向阳叶盛肩头的严忠奎看去,颤抖着嘴唇问道,“忠…忠涛,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严欣欣也惊叫一声,跑出门来,眼中已经隐约见有泪珠,茫然又伤心地望着阳叶盛身上的严忠奎。
严欣欣的名字,以前阳叶盛是听廖雨荷提起过的,她们是同学,严忠奎正是送严欣欣上学的时候,无意中见到了廖雨荷,便打上了她的主意。
“爸……”严欣欣愣了一会儿之后,马上就发出一声惊呼,哭着向阳叶盛扑了过去。
当然,严欣欣的目标不是阳叶盛,甚至于她连看都没看阳叶盛一眼,目光全在严忠奎的身上。
扑到近前,严欣欣抱着严忠奎的双腿,痛哭不已,顾丽芬则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严忠涛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会不会是忠涛把忠奎杀了?
阳叶盛伸手在严欣欣的肩上拍了拍,叹了口气道:“欣欣,别哭了,先让你爸爸进屋再说吧。”
严忠涛看到阳叶盛放在严欣欣玉肩上上的手,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但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顾丽芬也察觉到阳叶盛的手有点过分了,但一来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严忠奎是不是被严忠涛所杀,二来人家将严忠奎的尸体送回来了,也算是一份恩情吧,顾丽芬也不好马上就翻脸。
“是是是,欣欣,你快起来,让你这位叔叔把你爸爸的尸体放到屋子里。”顾丽芬急忙上前几步,一把将丝毫无觉的严欣欣拉开,闪出了一条通道。
阳叶盛微微一笑,扛着严忠奎的尸体,向屋子里走去,将他的尸体放在了沙发上。
“爸……”严欣欣再也忍耐不住,哭着扑了上去,搂住严忠奎的尸体痛哭不已。
顾丽芬则还算镇定,转首问严忠涛:“忠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哥哥出门的时候还一点事没有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严忠涛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嫂子,你有所不知,我哥他的身体虽然很壮,但年轻时候练武却留下了病根,那就是不能动怒,尤其是不能暴怒,否则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马上抱病身亡。”
“暴怒?”顾丽芬听了,马上就吓了一跳,暗想,能让严忠奎暴怒的事情,除了是她跟严忠涛的奸情被他发现了,还会有什么事情啊,“莫非是……”
顾丽芬不敢肯定,一脸担心地看着严忠涛,想说却又不敢出口。
原本,严忠涛想出来的借口不是这个,但却没有这一个更有说服力,更能让顾丽芬相信,是以严忠涛马上就心中一动,叹着气点了点头道:“是。”然后,严忠涛靠近顾丽芬两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欣欣知道,你还是想一个稳妥的借口吧。”
“我……”顾丽芬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苦笑一声,这可怎么圆谎啊。
其实,顾丽芬跟严忠奎的感情已经是很淡了,否则的话,就算严忠涛比严忠奎优秀十倍,她也是不可能红杏出墙的,尤其是在他们亲兄弟之间。是以,严忠奎的死,顾丽芬倒也不会很伤心飞,反倒是很放心,毕竟以后她还有严忠涛这个男人,更是不需要再避讳太多了。
阳叶盛掏出一根烟点上,对严忠涛说道:“严校长,严队长既然已经不在了,还是赶紧通知人,办后事吧,毕竟天气很热,尸体必须要放在冰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