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站在了家门前,因为与爷爷的决裂,不想进门,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边,这里已不再有看门狗,爷爷八成是在白天把钱赔上了。
我想到那只怪婴,疑惑万分,它是哪冒出来的?凭借生吃活人来滋补身子的残缺,力量又大到与体形不成比例。
河这边七个村子虽然临近铺上诡异色彩的阴水河,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怪事。
今晚有点冷,我缩了下身子,想进去拿件衣服的,然而听见爷爷的鼾声,我又回到院门外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跟爷爷以及村干部们讲。
过了一会儿,右边不远的小巷子出现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起来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我忙不迭的低下头不敢看。
她是村里的李寡妇,每天扮的光鲜艳丽,即便时逢秋末到了降温的季节,她也穿着城里娘们才会套的丝袜,再配着恨天高和毛绒短裙,确实吸引眼球。
可村民们却避之她不及,生怕和这女人沾上半分关系。因为……李寡妇嫁到这儿不到一年,先后男人和公婆全患上了怪病而死。起初她男人没死之前,同狐朋狗友喝酒时得意的说自家媳妇下边没毛,这加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村民们都说李寡妇是白虎女,克夫克亲。
我听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音,便闷头想着,这大黑天的,李寡妇想去哪儿?
谁知道,李寡妇却在我身边停住了步子,她声音勾人的问:“屎蛋儿,你爷在家吗?”
“是驴蛋儿!”我纠正完之后道:“有什么事?”
“老探花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挺硬朗的……”李寡妇兜了一大圈,她羞着脸说:“所以我想让他帮个忙呢,下午就约好的。哎呀,你别问了,这种事情小孩子听不得,我也抹不开脸说。”
“这……”我瞪大眼睛,爷爷和李寡妇之间有事?他这是晚节不保啊!
李寡妇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她脸蛋红扑扑的说:“开下门。”
“那个,我先问下他。”我一瘸一拐的走回院子,推开房门望着睡觉的老人,“爷……”我想到白天的事情,接着生冷的改口道:“李寡妇找你有事,是真的?”
爷爷迷糊的起身,点头。
“就不担心被她克死?”我失望极了。
“呵呵。”爷爷笑了笑,说:“你出去候着,让她进来。”接着,他见我不动,冷声道:“这是我的房子。”
我本渐好的心情又糟糕起来,想不通为何老蔫家来闹事那晚之后爷爷就变了性情。我冲出院子故意将李寡妇撞倒,就琢磨着借怪婴的事去村长那混一晚。
我抵达了村长家,抬手咣咣砸动院门。村长披着件大衣出来了,我把怪婴生吃老蔫的事一说,村长叫我别闹,我无辜的摊手说是真的,接着他就教育起来,“虽然你因为赔了老蔫家十万多不甘心,但也不能这么咒他啊。”
“不信拉倒。”
我转身离去,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村子有不少人以前对我特别好,虽然那是看在爷爷的面子,又有着在村民眼中自己是下辈摆渡人的因素,可也曾经好过不是吗?我无法眼睁睁看着熟悉的村民可能遭到怪婴生吃。
我脑瓜子忽地灵光一现,便调头去了村委所在地,这是一个无人看守的二层小楼,里边有个大喇叭。
我绕了一圈,见有块窗子没玻璃,就探手掰起开关将之拉开。我连上大喇叭,对着话筒把阴水河边经历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又劝大家重视此事。
老蔫他娘知道自己儿子不在家,她第一个冲到了村委前,扯嗓子问这是不是真的。
我出来之后村干部们也都赶过来了。村长指着我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跟我瞎扯几句就算了,这下倒好,弄的全村人尽皆知,这不胡闹吗?”
我摇头说:“问问她儿子在家不。”
老蔫他娘道:“我儿晌午就去老王庄帮着置办他表妹的亲事,走时还说要是忙的晚就不回来了。”
村长对我说:“看吧,老蔫今晚不在家是忙去了,哪有生吃活人的怪婴?”
就在这时,村委的楼顶传来了令我胆战心惊的怪笑声音: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