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青筋跳动,“一百万呢?”
“真的?”赤余老道动心了,但旋即他沉着脸说:“看你这穷酸鸟样,砸锅卖铁也就几万吧。诶?我就说今儿个怎地把必赢的棋下输了,你是少见的千劫加身命,今年起就是爆发期,厄运不断还会为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所以站这儿就影响了我的运势,要你两万也别觉得冤,麻利的掏钱滚蛋…;…;”
三句话不到又加了一万,摆明抢劫啊,我想踩死他的心都有!
话说这“千劫加身命”是真的假的?连我自己都十分怀疑,毕竟爷爷和苏家先后都出事了。
“不如这样,你一开口就想用五万求我,说明你身上是有五万的。”赤余老道眯着眼睛说:“我为你算一命,念在你已有两万赔礼了,就再收你个半价如何?”
我皱起眉毛,“半价是多少?”
“三万,加上之前的共计五万。”赤余老道说着就拿出了枚铜钱要为我算命。
我急忙说道:“打住,我没说要算啊,怎能强买强卖呢?”
“这是我这一行的规矩,开口问价不得反悔。”赤余老道脸上浮着吃定我的神情,像钻入钱眼了一样。
“欺人太甚!”我捏住了拳头。
“欺你又如何?蝼蚁一只。”赤余老道把铜钱往上一抛,紧接着拿出条红绳,铜钱落下时,红绳竟然精准的穿入铜钱方孔,然后他双手分别拉住红绳两端,铜钱就在中间滴溜溜的转起了圈。
我看他想搞什么鬼,就站在那看着。
这时,赤余老道凝视着我说:“你…;…;生下时,因为被算出为千劫加身命,就被生父生母所抛弃,接着被…;…;被…;…;”
我心道他的确有两把刷子,正准备洗耳恭听呢,怎么嗓子就卡死了?敢情道童受到这当师父的传染啊。
就在此刻,意外的情况忽然出现,铜钱的转速一下子加快,竟把红绳硬生生磨断,它落地有一半都削入了地下的青石头!
却见赤余老道跟傻了眼似得低头盯着手上的两截子断绳,过了片刻,他喉咙一动,噗地呕了口殷红的血水。
“这…;…;”我也惊呆了。
赤余老道脸色十分难看,指着门说:“钱我不要了,小兄弟,误会,这是误会,我算不起你的命,请立刻回吧。”
若是没听错,赤余老道与抛铜钱的他判若两人,声音竟有几分忌惮,连态度也软了?
装的太像,连我也差点被唬住了。
我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鄙夷的骂:“没有那算命的本事就别做样子,下不来台就弄断绳子再吐口柿子汁啊?至于吗你!也太垃圾了,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在兴镇混了这么久也没被泼粪水的,让老蔫婆娘死无全尸不说,还要把我爷爷折腾死。”
我还不忘扭头看了眼,赤余老道就跟打碎牙咽入肚子一样,崩紧脸半个字不说,我更是坚定了他是江湖骗子的想法,所以骂的声音越来越大,恐怕我推着车子走出老远之后他在家也能听见。
我发泄完,却蹲下身闷闷不乐,指望不上赤余老道救爷爷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把我养大的他由疯到死?
此时,忽响起一道沧桑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郁闷,“千劫加身,又撞上红鸾星动,往前半步就是道,往后三分便是魔。”
我抬头一看,这是赤余老道的师弟,那个压迫感十足的邋遢老头!
他和赤余老道同样也说了千劫加身,但红鸾星动是什么啊?后边我就更听不懂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有事?别说是为赤余老道来出头的。”
“小子,其实你冤枉我那师兄了,这世上能算你命的,不到一手之数,连我也不行。没成想我那堕落的师兄为了贪财竟敢犯下大忌,折损五年阳寿也算自食恶果了,呵呵。”邋遢老头蹲下身子,嘴里叼着根树叶说:“想不想跟在我身边当个打杂的?”
“打杂?想也别想。”
我摇头拒绝,说道:“我爷爷危在旦夕,妻子又丢了双魂六魄,村里又闹怪婴,就算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不可能跟你去打杂。”
“村子闹怪婴,指的是这个么?”邋遢老头把身上的包袱一拆,就出现了一只枯死干败的婴尸,我瞳孔一紧,它那半边身子是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