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魔与我一骑一缩地成寸的回到了村子,进村前,他把探路的纸鹤召了回来,接着掐了一道手诀,纸鹤就化作了灰烬。
杨老魔说:“情况我大概已了解,不太乐观。”
“啊?”我脸上挂满了担忧之色。
杨老魔摆了下手道:“我到你家亲眼看了再说。”
我们推开家门时,爷爷已经睡着了,毕竟连续折腾了几天,就是疯子也有疲倦的时候。李寡妇伏在桌上,时不时的响起轻微鼾声,可见真的操碎了心。
苏母还没有去李寡妇家,她在院子陪着小秋玩绳子。
我为杨老魔介绍着说:“这就是我爷爷,院子里那年轻的是我妻子。”
“不愧是千劫加身。”杨老魔荡然一笑道:“我都有点后悔收你在身边当打杂的了呢。”
我郁闷的低下头,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这并不好笑啊!
杨老魔把装有怪婴尸体的包袱解下递给我说:“这个婴尸虽死了,但煞气仍然很大,会影响你爷爷和妻子,先把它拿到院子外边,栓树上也好挂墙上也罢,切勿让它与地面接触,否则我不在场,它就有再生的可能。”
“好。”
我点头提着包袱跑去了外边,寻思要是没人看守,难免有人乱动,我就跑去了村长家,把闷头大睡的他拉起来说:“村长啊,交给你一个任务。”
村长迷糊道:“啥?”
我看了眼他的老婆孩子,道:“大事,出来说。”
过了不久,我们来到村子北边的小树林,问:“还记得之前闹的怪婴不?”
村长忌惮不已,“你又看见它了?哎呀,武装的昨晚刚撤。”
我一手托着包袱,一手解开露出了怪婴尸体,解释说:“它在这儿呢。”
村长脸色煞白瘫软坐地。
“已经没危险了。”我解释道:“我遇见一位高人,他收了这怪婴。现在正搁我家为爷爷消灾化劫,但怪婴尸体的煞气太大,怕冲着我爷爷,他就让我把它带出来让你守一会儿,切记啊,这玩意千万不能沾着地,不然会活的!”
说完,我将包袱扎紧,爬上树放到叉子之间。
“它真不动了?”村长一边起来一边拍着屁股杂草,“怎么不早说,吓死了,去吧,我会看好它。”
我放心的回了家。
杨老魔不知在哪倒腾来的烤鸭,正吃的满手流油。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前辈,我爷爷情况怎样?”
“救不了了。”杨老魔摇头说:“那道作祟的执念已与之彻底融为一体,就像你爷爷自身的执念一个样,倘若硬是抽离它,由于魂魄衰老的缘故,必然也会使得你爷爷顷刻间命丧黄泉。”
我一听,急了,扑腾想跪地求道:“老前辈,您可是有大本事的啊!”与此同时,我也知道了赤余老道之前对李寡妇开价五万救爷爷是为了骗取钱财。
“妈巴子的,谁受了你的跪就会倒霉。”杨老魔甩手扔掉手中烤鸭,大手一挥就让我膝盖直了起来,这一幕被门外的苏母看见了,她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杨老魔捡起烤鸭继续边吃边道:“我话还没说完,别急。”
我静立一旁洗耳恭听。
杨老魔不紧不慢的说:“想让执念消失并他活下去,也并非不可能。你方才出去时我也为他算过了,这是他命数的一个分水岭。”
“什么是分水岭?”我不解。
“就是一个岔路口子,还是受到你的千劫加身命影响才出现的。”杨老魔耐着心道:“要么……就此而死,下辈子却投不了好胎。要么,自此沦为一个疯魔。”
我愣住了,说:“疯魔,难道变成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