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要退兵了!”西凉军大营,得到阎行通风报信,传来的消息,樊稠皱眉道:“这消息从何处得来?”
“回将军的话,乃从营外射来。”送信进来的小校躬身答道。
“将军,会否有诈?”张济皱眉看向樊稠道。
“张将军太过小心,左右我等已经准备发动总攻,怕什么?樊将军,末将原领一路兵马沿途截杀,就算其中有诈,诸位将军也可趁机发动进攻,到时候里因外和,定能将马腾一举成擒!”帐下,众人还未说话,李利已经抢先站起来,躬身道。
樊稠闻言,不禁眉头微皱,李利想要功劳,自无不可,毕竟是李傕的侄子,若这信中属实,送他一场功勋也无不可,但若是其中有诈,折了李利,李傕那里也不好交代。
正犹豫间,一旁的王方也站起来,躬身道:“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此番若能将马腾击溃,我军西面可保安泰,末将愿陪公子一同出战。”
“好!”樊稠见众将开始纷纷请战,也不能让人觉得他胆小怕事,当即点头道:“便由你二人各领精兵三千,按照信中所述,截杀马腾,我与张济、李蒙率领大军随后赶到,若有不妥,立刻放出响箭求援。”
“喏!”李利闻言大喜,与王方一同起身,向樊稠躬身领命一声,领了令箭,前去点兵。
另一边,马超去韩遂那边传了军令之后,便回来与马腾一起收拾行装,一边派人观望西凉军动向,一边悬羊击鼓,暗中撤军。
一路并无异像,众人也渐渐松懈下来,到了长平观附近,马超对着马腾笑道:“父亲,过了那长平观,地势便开阔起来,我军便可一路安全返回隆右了。”
马腾闻言,不禁点点头,心中却仍旧为此战不能除贼而闷闷不乐。
就在众人准备迅速度过长平观,回归西凉之际,却听一声锣响,两面山道之上,突然杀出两支兵马,马腾军猝不及防之下,被对方轻易截成三段,阵脚大乱。
马腾面色一变,厉声喝道:“结阵,御敌!”
但此刻大军已经乱成一团,马腾虽然喝止了周边部队,但另外两端却已经彻底乱了,两支西凉军马在人群中来回冲突,马腾军队在两支骑兵来回涤荡之下,互相践踏。
马超见状大怒,扭头看向马腾道:“父亲在此安抚军队,我去取了那贼将首级!”
“孟起且去!”马腾此刻见自家军队被杀得大乱,闻言狠狠地点点头。
马超得令,策马而出,他胯下乃一匹西域极为少见的西极马,乃西域商贩进献给马腾所用,不但神峻异常,而且来去如风,有西凉将士见马超冲来,想要阻挡,却被马超一枪挑落,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将。
“马家将士,我乃马超,尔等切莫慌张,听我号令,随我冲杀!”马超一枪将一名西凉将士挑杀,看向四周混乱的马家军,厉声喝道。
他虽年幼,但却已经久经沙场,一身武艺少有敌手,再加上马家在军中的声望,马超这一声厉喝,倒是让不少马家军镇定下来,迅速向马超汇聚。
马超聚集了一批人马,也不继续等待,一边带着人马反向冲击敌阵,一边让将士们呼和同伴,让他们归队,不过须臾之间,便已经聚拢了数千人马。
李利正杀得爽快,突然感觉压力大增,扭头看去,正看到马超正在汇聚人马,心中不禁一怒,摘弓搭箭,看准马超的方向就是一箭。
他乃李傕侄子,从小混迹军旅,武艺不说多强,但这一手箭术却着实不凡,不说百步穿杨,但军阵之上,五十步内,却也能百发百中。
马超正在聚拢将士,突然心中升起一股寒气,不及多想,本能闪避一下,却见一支箭簇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脸颊划过,若非自己机警,这一箭便要要了自己小命,心中无名火起,扭头看去,正看到李利眼见一箭不中,正要再来一箭,当即怒喝一声:“无耻小贼,看枪!”
抖手间,手中长枪已经带着凄厉的咆哮破空而出,那边李利被马超炸雷般的怒吼吓了一跳,抬眼看时,只见眼前寒芒一现,一杆明晃晃的长枪已然破空而至,在李利愕然的目光中,洞穿他的胸膛,巨大的惯性直接将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拖拽起来,一溜鲜血掺杂着内脏在一众西凉军骇然的目光中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