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磁炉上炒锅里发出的滋滋声还有锅铲碰撞铁锅的声音，闻着空气中弥漫的带着蒜香的牛肉味，电脑前的成莫言有点坐不住了，虽然他不是没吃过西餐，但是在肚子饿的时候闻到这样的味到，亲历着烹饪的过程，总会让他感觉到食欲大振，于是他对着陈国彬大声问道：“哇，挺香的，老二你说你什么时候还会这招？平时怎么没给我们露一手？”

陈国彬并没有回答，他的嘴中还在碎碎念着，如果成莫言靠近一点的话，就可以看到，他就连拿锅铲都是用的左手，也可以听到他的嘴里在不停念叨着：“锅表面温度达到四百度，放下花生油后降到三百五十度，牛排下锅时，温度降到二百一十五度后开始陆续升温，度部有过温现像，左边前三厘米温度不足，移动，移动….距离放调料还有三秒….”

陈国彬很是专注地观察了9527煎牛排的整个过程，他甚至背起9527说的每一句话，虽然他没有办法检测和控制电磁炉的温度，但是，凭着能省则省的原则，他觉得自己应该学习，毕竟要花在员工身上的钱理论上有他的一份，八块钱一份牛排和五十块钱一份对比起来，他愿意为了那理论上的钱去学习，看着鲜红的牛肉在一阵阵扑鼻香味中慢慢变成褐色，确实也很有成就感….

至于9527花了很多的钱买了很多不知道有用还是没有用的东西，那已经不是陈国彬可以控制的事情，他觉得幸庆的是，9527没有去抢..…

片刻后，简单的折叠桌上摆了两付碗筷，桌下数支啤酒。

“味道怎么样？”

“不错，已经比得上香格里拉的扒餐了，”成莫言一边与筷子夹着的那小碗都装不下的牛扒奋战着，一边赞道。

吸过了油烟的人一般来说食欲都会差些，陈国彬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煎出来的牛扒上：“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系统的事恐怕不好办。”成莫言坦言道。

“怎么回事？”

“这个系统的技术太惊世骇俗了，足足可以提高计算机的性能至少好几倍，我挺担心建了公司出售系统怕会小命不保，哪怕是别的软件公司请几个杀手我们也对付不了，更不用说别的，本来我还想移民了再搞，可是被我爸那么一说，我连移民的心都绝了，我们看样子还真的要捧着金饭碗去讨饭。”谈到这个问题，成莫言无比沮丧。

“你爸怎么说？你打算怎么办？”陈国彬对这样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虽然想赚大钱，却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事情。

“我爸哪懂什么计算机，他就说如果这技术实在不能留在手里，就申请专利然后把技术公布出去，找些权力派的人加入，对于那些人来说，这样的技术拿到谁手上也是个大政绩，我们自己能赚多少就是多少，我本来也觉得那是个办法，只是，后来想想还有很多问题，不说国内的盗版问题，就单是我们公布了这技术参数后，黑客攻击漏洞怎么办？有病毒怎么办？而基于这个系统上的软件根本就没有人开发，那些权力派人物也就是能在国内有些影响，国内盗版那么严重，本来就是他们吃肉我们喝汤，能喝多少，何况还有个最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更严重？”

“如果他们要我们交出研发人员呢？你愿意去当小白鼠吗？”

“不可能。”

“所以嘛，我爸也说了，国人为什么热衷于投机而不热衷于技术研发，这都是有原因的，用他的话说，那技术如果真那么牛，做点别的也能赚到钱，何必玩火，要这样的技术出现了，移民到火星也没有什么用，如果那技术没什么了不起，就算留在国内又怎么样，那个巨人的什么游戏不是赚了多少亿嘛，有人理他吗？什么叫有钱大家赚，那么多人做房地产是为什么，就因为大家都能做，只要搞通点关系就可以了….”

“照你的意思也就是那系统不能卖？”陈国彬也有些沮丧了，本以为自己可以大把捞钱，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不是不能卖，而是我们没能力处理好那些利益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技术全部献给国家，捞个好名声。”

“献给国家？我有毛病了我？我就算是免费发布我都不献，天知道他们会拿来卖多少钱，而且到时把技术献出去了，再把我们抓起来怎么办？这个先放着，你还有什么坏消息就一并说了。”陈国彬开始失去了耐心，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想法一再落空，那些明显可以钻进自己口袋里的钱一次又一次飞走….

“好消息也有，你那什么音乐卡技术要不拿来我们自己做？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也算是创业嘛，我爸已经…”

“你爸啥了，做这音乐卡没意思啊，你当这技术就不惊人？”

“那得了，生意不成仁义在，最后一个消息，是个好消息，我从我爸那里给你拿了个业务….”

“业务？什么业务？”

“莫言服饰的***….十万，就一个半分钟的电视***，够照顾你了吧？我可是好辛苦才从我爸手里拿到的，现在出口单难做了，他们想打开本地市场，反正给谁不是给，我就给你拉来了，怎么样，厉害吧….”成莫言很是得意地说道。

“电视***？天啊，我的***公司现在连部dv都没有….”陈国彬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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