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武场中央，剑一能够看破那些扰乱视线的漩涡当中凌衍是神农样的状况，他一眼便能看出凌衍这是在做什么。

他身边有着一个师弟只看出来点蹊跷，却不敢确定于是向剑一询问，剑一盯着漩涡慢慢说道:“这位凌司命胆子实属大到了天上，这个时候了居然都敢借助曹青的力量来打磨自己的境界，不知道应该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呢。”

剑一这个师弟听闻嘶的抽了口冷气，这个凌司命胆子竟然这么大，面对曹青那无穷杀机竟敢借助其来打磨境界，要知道这那可是接近宗师的力量，便是自己都不敢这么做，这位才刚入了大师层次没多久时间的凌衍就敢这么做。

场外看得明白的人个个都是心里打了个颤，大正朝的凌司命不论什么便是这份胆魄便足以让他们惭愧，这种近乎自杀的的手段他们自问做不来。

外面的人看得出来，身为教武场上另一位主角曹青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凌衍在做些什么，不过他一点也不急，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自言自语道:“这样才有趣，让你打磨一下，才能让你彻底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差距。”

既然曹青敢放任自己，凌衍乐得用头顶漩涡稳固境界，这场漩涡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有着一点减弱的趋势，抓住漩涡气机轮转的瞬间凌衍一声大喝，那口一直保着自己的金钟罩炸裂，将漩涡炸得四分五散。

此时凌衍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露出了里面一身金色的软甲，这身软甲可是宝贝，水火不侵也挡得住许多利刃的击打刺杀，曹青嗤笑:“搞不懂你个这么惜命的公子哥跑来北地做什么风兴什么浪啊。”

凌衍抹去刚刚从嘴里流出的一口血，将手上的血迹擦在破烂了的衣裳上，笑道:“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不过想着我的父亲当初来这里打过仗便想着来看一眼。走了大半北地才知道原来当初父亲率领我大正铁蹄摧枯拉朽的将超过一半的北地打下来的确很不容易。不过也有一个野心，那就是替他完成还没有完成的事。”

曹青自然明白这件事是什么，将北地纳入那座朝廷的疆域罢了。他提着枪，枪头在地上划起几束火花，“既然你想做，那就来试试能不能从我这里站着离开，若是不能，也别想什么以后了，到此为止了就是。”

一枪在手，天下我有，剑一眼光毒辣，看得出来曹青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涨一分，数着曹青一共走了十步，十圆满，当曹青将这圆满力量挥舞出来的时候便是自己挡下来都要花些功夫。剑一是剑道的高手，这天下剑道能比他高的他只认剑坟坟主一人，不过对于刀道，剑一虽然不曾涉猎，但两者也有贯通之处，所以他一眼便看得出来，这天下用枪的人能与曹青做对手的人的确只有当初大正镇世军中的金枪薛贵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有机会看两人争夺天下枪道魁首。

凌衍眼神凝重，盯着曹青，只看见曹青拔枪而动，速度如惊鸿刹那间就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挑便是打算直接往自己脖子而来像一枪穿喉。凌衍急忙后退，曹青跟进，这探花郎起势来的便是如此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