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北地的太阳其实已经有些大了的,所以阳光能照射在姚翦的脸上,这位已经花甲之年的王爷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有了七八年没有进过京城了。
原本按例藩王三年一次进京述职,但姚翦因为边疆的原因已经连续两次没有进京,不过这一次姚翦想怎么也得去了,不然不知道会不会在有生之年还有没机会去见见陛下,毕竟自己已经越发老了啊。
段纯跟在姚翦身后,没有接刚才姚翦的话,姚翦呢,也不在意,继续讲道:“过两天废太子的旨意应该就会出来,这次本来是赵玄奕唯一的机会,救出来了那他还是太子,救不出来便只能是一位皇子,毕竟我大正的太子怎么可能被敌国作为囚犯一直囚禁着。可惜,咱们没有机会救出人来。”
“太子被废之后,另外几位皇子对于太子的位置一定可是眼热的很。我大正很强大,就连以往历朝历代那种不成器的皇子皇孙咱们大正基本都没有,任何一位皇子都是有着才华,实学。任何一人都能作为太子,但难就难在都优秀不好挑选啊,原本有着赵玄奕作为嫡长子当太子无可厚非,现在不是了,其他皇子哪一位做太子彼此肯定都不会服气,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皇子之间的争锋了啊。”
这种禁忌的话题段纯虽然在朝廷地位不低但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去谈论,哪怕和自己说的这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唉,你还是胆子太小了些。这里也才咱们两个人,就算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姚翦对这个属下的谨小慎微是又无奈又喜欢。段纯在这方面一直是装傻充愣,照他的话讲段纯只是一个军人,只负责带兵打仗,其他的就不管那多了。
“段纯,本王现在命令你讲讲此刻朝堂上的情况和走向。”
段纯不得不讲,“既然太子被废,朝堂主要矛盾便是争夺太子之位,不过我想那几位都是白白浪费功夫,陛下暂时应该不会立太子的事。或许陛下也会借助这个机会,剔除掉那些居心不良的官员,顺带看看那几位到底有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不错,继续讲。”姚翦摸着胡子,笑道。
“属下不得不说一点,陛下似乎对于镇世军和杀破营心中一直有着芥蒂,接下来的时间我想陛下会彻底将镇世军和杀破营的人除了个遍。另外今年立秋之际两年一次的科举便要开考,到时候冒出的一批年轻官员,陛下一定会提拔出至少三五位年轻官员来,或者还有人能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
姚翦点头,对于这个属下的分析还算满意,等段纯出去后,姚翦拿着一只茶杯在手上把玩,嘴里轻轻念叨:“这是要变法啊。由洪落愚牵头,借科举之力,举全国士子之心。”
姚翦一叶知秋,不过没给旁人见过心里的想法。
随后几天,京城的旨意来了,让监天司四司司命凌衍和七公主赵沐春回京。
这一天凌衍告别了北地,时隔差不多四个多月的时间与赵沐春一起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