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吵闹闹个不停,这屋里头赌钱的赌徒都是在兴头上,直接忽视了外头的动静,不过讨米镇的粮饷官还是让人出去看看,不是担心外面出事,而是太闹了,惹得他心烦。
“你们你们几个出去看看那群跟猪一样的人在做什么,吵得老子脑袋嗡嗡的,这个怎么赌钱。”
在场赌钱的有负责看管粮仓的管事人,也有讨米镇有名的商人,也有镇上好堵的纨绔子弟,不过粮饷官喊得动的也就只有他手下这些人了。
不过他让出去看看外面发什么疯的人才刚推开门就被股巨力震飞了回来,这砸在地上的动静可是十分大了,所以这设置在粮仓中的赌场立刻安静了一下,可随即又是无数道怒骂的声音,这些人都是讨米镇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前只有他们砸门的份,现在竟然有谁敢砸他们的门。
“是谁,竟然敢在官府重地捣乱,小心老子砍你脑袋。”讨米镇粮饷官骂道。
“罗翔,你可真威风啊,你还知道这是官府重地啊?”凌衍望着这本该是守卫森严的军粮库之中竟然冒出了个如同市井之中的赌场心中的怒意更是增加。
罗翔即是讨米镇的粮饷官,他听见闯进来的人竟敢直呼他的名字,再仔细看不不过是个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还不认识,他斜着眼质问:“你两个是何人,竟敢直呼本官名讳,小心祸从口出。”
谢华华哈哈大笑,凌衍眼神冰冷,在这目光之下罗翔觉得他仿佛是被只大山里的恶狼盯上,恐惧感在他心里发散。
不过还有些人是不怕的,特别是赌场上与凌衍年纪差不多的公子哥们,他们傲气地问道:“你两个是什么玩意,竟然敢在这里闹事。”
“多嘴”凌衍随手从身边赌桌上拿起一颗骰子直接扔进了这人的嘴里,此人大概这辈子是都不能讲话了,凌衍慢慢地走向罗翔,罗翔被凌衍刚才这一手吓住了,在凌衍走到他跟前是时候都没有逃。
罗翔双腿打颤,嘴巴哆嗦:“你,你,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凌衍只是淡淡地问了句,罗翔摇头,我哪里认识你这么一个大老爷啊。
“好,既然不知道那位便给你说说,我叫凌衍,听过吗?”
罗翔简直是如遭雷劈,凌衍,陛下钦点巡视西南道的钦差大人监天司四司司命镇世王府的小王爷啊,扳倒以前赫州的天杨家的凌衍,现在杨潇杨应风都还在赫州城大牢里关着等待处斩,自己怎么竟然惹上这位大人物了啊。
罗翔记起刚才守卫来禀报说是有位凌大人,原来那位凌大人便是这位凌大人,他后悔莫及,罗翔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其余人也懵了,凌衍这个名字现在西南道若说有谁不知道那你肯定就是在深山老林里待久了,只要这半个月时间在西南道的就没有没听过凌衍这个名字。
刚才被凌衍直接废了喉咙的那人脸色惨白,自己刚才竟然骂钦差大人了,想到这里他竟然是顿时小便失禁,裤裆湿了,他周围的人闻着味道都捂着鼻子躲开他,,脸上鄙夷,不过也不敢出声嘲笑。
凌衍俯视着跪在他面前的罗翔,冷冷地道:“抬起头来。”
罗翔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里,脸色嘴唇发白,额头上冒着黄豆大小的汗水,凌衍抓起那赌桌上刚刚罗翔玩的一副骰子,问道:“如果我把这副骰子让你吃了吞龙,你觉得你会死吗?”
“下,下官不知。”
凌衍神色逐渐平静下来,可一旁的谢华华可是十分了解他这位哥们越是平静越是证明他很生气,他替这个粮饷官默哀。
“又是不知,不知,你到底有什么是知道的?我再问你讨米镇军粮库有多少斤粮食,又有多少干肉,又有多少守卫,另外还有这朝廷律法第七百条是什么?”
罗翔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些他身为讨米镇粮饷官本该都知道,可要命的是他早就忘了啊,谁没事来问自己这些问题啊。现在凌衍问起,罗翔万分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这答案也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啊。另外他也不敢回答不知,虽然他的确是不知道。
“好,好,好”
凌衍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人罗翔心里更是发慌,凌衍轻轻一捏那副骰子便在他的手掌心里化成了碎末,然后凌衍将这飞灰慢慢地撒在了罗翔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