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流水,这是条不归路,对于夜枭洪厘二人来讲大概就是这样的。
离开月亮湖之后以两人的脚力半日功夫自然走得不短。走过这座木桥便进入了贪蒙山,到时候便是朝廷那上成百上千的人追过来都抓不到他们。
夜枭站立于桥头,回头看去,突然发笑大喊:“哈哈哈,咱们王爷的那位儿子可是真的异想天开,三言两语便真的以为你我会率领着咱们那几千名兄弟投降朝廷了,王府在这样的人手里可真是耻辱。”
洪厘并未出言嘲讽,他与夜枭相隔两步距离,眼睛放在木桥的另外一边,那里是西南道最为庞大的两大山脉之一的贪蒙山。
许多时候山里并不是全部安安静静的,有着飞鸟走兽的声音,虽然有时候小可都是勉强能够听见。
可现在,那里却是突然安静得不行,寂静得有些奇怪,洪厘皱着眉头,眼角开始挤出皱纹来,他讲道:“夜枭,别再沾沾自喜,你我今日就算是彻底地忘记了王府,现在先想想办法怎么安然度过这次的危机。”
夜枭低头凝视,他的双脚沾满了泥土,两人这趟出行一件兵器都没带,这也是表示诚意当然也有着两人有些托大的原因,这几天的路走下来两人其实只是歇息过一晚上,听见洪厘讲话,他也放眼向前望去。
“走吧”凝视了几秒钟之后他先踏上了木桥,木桥已是破败不堪,整座桥长十三丈左右,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桥面上吹着从崖底上来的冷风,在夏日的时候觉着凉爽,可等到天气稍微冷下来再感受那就是一种天翻地覆感觉了,直接就是寒冷刺骨得让人直接不能接受。
洪厘还想说什么可还是停了下来,他也跟了上去,这座木桥大概是年头很久了的,所以两人在桥上走得时候绳索摇晃得十分厉害,许多时候就是感觉桥马上就要垮了的样子。
这座桥其实西南道知道的人都很少,准确的说仅有土溪山和枭洪山的寥寥几个头领知道,否则要是朝廷知道了的话必定是要将这条贪蒙花离两座大山的下山之路封了。
一座桥,两片山,山林子大,野猫子多,两个人速度不缓不慢,走了一半的时候,前面的那片森林突然响起刷刷刷的声音,然后两人皆是停下了脚步。
“呵呵,咱们两个好像被人埋伏了?”夜枭波澜不惊,虽然没偏头可这话自然是说给洪厘听的,洪厘嗯的下点了头,当两人打算往后退的时候却发现身前身后都已是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而这个时候已是前有狼后有虎,不速之客是帮手持劲弩背悬七刀的人,夜枭和洪厘这帮人半点不陌生,更主要的是前后很明显走出来领头之人夜枭和洪厘都认得。
前段时间出现在赫州的一百铁牙魁骑,而现在这一百人就堵在了夜枭和洪厘的前后,手中的劲弩已经上弦蓄势待发,此时此刻比之劲弩还要更具威慑力的是那随时准备砍断将木桥固定的木桩以及那绳索的掌刀人。
“赶尽杀绝?”
夜枭和洪厘对视一眼,然后两人身上便有杀气爆发出来,这里随即便出现了一场奇怪的风景。
对峙的双方曾经是战友,许多次战场上的杀戮大家并肩作战,可现在,要互相厮杀的人也是他们。
夜枭和洪厘两人其实外人很容易忽视他俩本身就是世上顶尖的武道高手,不过在这个时候,哪怕他两个速度比之在场所有人都快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在前后紧紧对着这边的铁牙魁骑的劲弩威力极大,并且速度极快。
战场上最为常见的巨弩大都是巨型的那种,由数十人推车才能行走,这也是攻城拔寨最为常见利器,可这样的弓弩携带不变,虽然威力巨大可许多时候各国军队都不怎么重视这个。
直到后来偏居一隅的大正朝将这类攻城略地的巨弩改善成了可便捷携带的弓弩,并且这类弓弩刚一出世就被外界称为最疯狂的杀戮兵器,贯穿力极大,哪怕是重骑兵都承受不了蓄满力的一只弩箭,依靠这新型的弓弩大正这才打下了一座座的城池。
当各国分分消防的时候,大正朝却已经将其升级改良成了第二代,第一代的弓弩虽然携带方便许多,可若是想要拉满弓弦的话十分的难,军中也仅有寥寥不多人能将其拉满,那些大多都是身负不俗武力或者是天生臂力强悍,可这样的人物军中并不多,无法成建制的弓弩无法造成极其有效的战果,改良之后的第二代便解决了这个问题。
第二代弓弩无论是从弓弦还是弩本身材质都做了精心挑选,经过大正将近九年的时候才将新一代的弓弩造就出来,也是现在大正军中最为常见的弓弩,除了体积缩小之外拉满弓弦的要求大大降低,现在哪怕是臂力稍微差点的人都可拉满弓,而且威力半点没有减少。
现在铁牙魁骑手里拿着的弓弩便是这第二代,曾经第二代就是镇世军付出了最大的努力,许多当世有名的工匠或强求或被直接掳走逮到军营里来为这新一代的弓弩出现付出。
夜枭和洪厘一眼认出了弓弩,这样的弓弩哪怕是武道有成的高手在如此密集的弩箭覆盖之下根本逃不出。
这也是为何军营之中缺少那些江湖人士,除了这些散漫惯了的的江湖人不喜欢军营的约束,还有一点便是一旦入了那战场之中可就不是靠着一腔勇气就能胜利的。
而是需要调度,况且战场外围必定会有人家的顶尖人物,一旦发现战场中出现凭借武力威风的武人之后便会特意招呼这种人,弓弩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只要几回下来,大多人都要被打成筛子。
所以夜枭和洪厘哪怕是一流之中的大师人物,可面对明面上至少有一百根威力巨大的弩箭也有些乏力,除非你能数个呼吸时间就能将这一百铁牙魁骑杀死,可现实不可能,更何况现在天时地利对于两人来说皆是没有占到。
“王四床,你今天如此做这是你铁牙魁骑的意思,还是他的指使?”
夜枭说的他肯定就是凌衍。
至于他喊的那个叫做王四床的人本名其实不叫这个,他本名叫着王川,不过因为以前时候他接连换了镇世军中的四个军营担任校尉,所以就得了个四床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