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枭洪山内忧外患在这个时候全然爆发了出来,可是在土溪山却并未出现这种情况,与枭洪山比起来土溪山的历史要悠久了许多,东蜀还未灭国的时候他们便在了,如今只是换了头领而已。
土溪山面临过的危机可比枭洪山要多的多,所以应付起来要比枭洪山轻松许多,项将所率领的土溪山现在都还有八千余部下,不说个个都是精兵,可全都能握得住刀。
土溪山唯一的缺点便是粮食不够,不过这一点在得到枭洪山的那批粮食之后便暂时解决了,秦飞所率领的大军唯一正面作战的山匪便是土溪山,而且双方各有胜负。
不是说项将蒙莫的指挥能力比夜枭和洪厘要高,而是枭洪山这些年收纳的手下并未完全的学会怎么与官兵作战,枭洪山除了那寥寥过千人能打完其余人有些连手中刀都握不紧,更是有着人见着死人吓得不敢动。
而土溪山不同,项将蒙莫两人不知是何身份,但土溪山在两人经营下如同铁桶一块,外界都以为土溪山大概和许多山头一样有着难以纠缠清楚的利益纠纷,毕竟瓜分赃物最为容易引起矛盾,可惜土溪山和其他山头完全不一样,这里有着一套极为娴熟的规矩,每人各司其职各行其是。
但哪怕如此项将蒙莫都有些焦急,如果大正朝这么持续杀下去,哪怕土溪山家大业大也经不住折腾多长时间。
屋内,项将和蒙莫对面而坐,,这是间小屋子,光线很暗,每到有着重要时刻的时候两人都喜欢在这间黑屋里思考,此时土溪山也是面对着灭顶的灾难。
“蒙莫,若是咱们倾尽全力,可否将秦飞的这些人一口吃掉?”项将问,暗暗的屋子里蒙莫摇了摇头,回答:“难,除非咱们暴露出所有的力量,可到时候大正帝国必定会发现你我,公主此时的状况你我都知道,并不能独当一面,更何况她现在连认真思考件事情的本事都没有。”
项将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身边竟然还是出现了圈白气,不过蒙莫视线并不是在此,他继续讲道:“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到把秦飞熬累了,把大正朝廷熬得疲倦,他们便不会继续对我们进行刁难。”
项将直呼:“难啊,你我都知道土溪山的实力,并不足以和秦飞抗衡。唉,如果一直是姚白领兵的话,那咱们面临的压力都会要小上许多,毕竟姚白咱们这么多年了对他已经是知根知底,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姚白就被秦飞架空了权利,可真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不错,早先时候我们准备的应对计策都是针对姚白,没想到他们临阵换将成了秦飞领兵,对于这位秦飞你我了解的一鳞半爪,另外我在想的是,勾魂者与秦飞勾结一起到底是有着什么关系?”
这个事情蒙莫都不知道,准确的说西南道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毕竟大家都以为勾魂者一直是独来独往。
小黑屋里,项将和蒙莫聊了很长的时间,若是有人推开门走进去的话会发现屋里已经全然没有两人的踪影。
土溪山所有人都知道这间大当家和二当家一到重要时刻就进来的黑屋子,可知道这间屋子里有着条地道的人就仅有寥寥几人知道了。
项将和蒙莫此时此刻正在地底,这是暗中修筑的地道,走过成堆的土然后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修建于地底的冶炼房,许多人做的热火朝天,而在这座土溪山的地底摆满了成堆了兵器,最多的是步卒所用的刀剑长矛,另外还有精制软甲铠甲,其数量足以装备十万大军的。
这座巨型的冶炼房不为外人所知,哪怕是土溪山也不过才八人知道,工匠当瞧见项将和蒙莫的时候见怪不怪,然后等到两人行走了百八十步的时候有着两位满头白发老者迎面走了上来,这两人已是脸上爬满了皱纹,另外两个人眼睛都小,眯起眼的时候直接分不清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的。
“原老,龙老!”
对于这两人项将和蒙莫都尊敬有加,两个老人也很自然地承下了他两的行礼,项将问道:“两老,最近新制的战刀可否有了新的进展?另外这次我应该要带着这边武库的五分之一弓弩出去,现如今战事紧张,秦飞大军步步紧逼,咱们现在的兵器天生便占据了下风,死伤的兄弟有些多了。”
被称为原老的老者惊讶,然后又担忧地讲道:“怎么这么快就要动用这批弓弩,若是被大正朝察觉咱们的手上突然出现了弓弩必定会一查究竟。”
对此站在一边的蒙莫笑了笑,“放心原老,我和项将自然有着办法解决这个,这些天下来我们收集了许多大正帝国的弓弩,而到时候咱们只需要稍微改动一下就能将咱们这批弓弩转换成了大正朝使用的那种。”
冶炼房里温度很高,项将蒙莫才刚进来才几分钟的时间脸上就逐渐有着黄粒大小的汗水,但原老,龙老以及一直在这地底下忙活的工匠都习惯了,虽然也冒着满头的大汗。
土溪山这些年作为西南道历史上最为强大的一伙土匪,自然不是只限制于劫掠商贾,涉猎的地方很多,比如这座冶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