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洪山废墟之中,凌衍站在当时夜枭和洪厘死亡的地方,冥低声的哭泣着,她伸手触摸现在都还有余温的地面,可惜尸体已经烧成了灰,然后随着满天烟尘不知飘向何方。
昨日是孤不知该如何安慰凌衍,今日又直接调换了过来,变成了凌衍不知该如何安慰冥。
“夜枭,你为何当初不听我的呢?如果你听我的何至于今天尸首不存啊,夜枭,你知道我爱你,我也知道你不爱我,可你么不愿意回来呢,难道我就那么的让你讨厌?”
凌衍听出来了,夜枭好像是知道孤就是冥的,他师傅的女儿,一个深爱着他的痴情女人,至于为何孤不愿回来,凌衍想不通。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冥在朝着地面说话,仿佛是夜枭还在她的怀里。
“夜枭,我恨你,你为什么当初y不辞而别,哪怕你不喜欢我,可你离开至少告诉我一声啊。”
渐渐的,冥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男女之间的感情凌衍就没弄明白过,反正他现在清楚的一件事是不要轻易地动情。
一旦动了情,便再也无法从中走出来了。
孤起身擦干眼泪,歉然的笑着:“对不起,让小王爷你看笑话了。”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着的,现在依然是有些抽噎,可凌衍又能说什么呢。
“冥,以后你便这样吧,不用穿着你那身盔甲了,以后铁牙魁骑的统领换了,叫冥,是上一任统领孤的女儿。”
冥答应了,凌衍长呼了一口气,既然枭洪山不复存在了,那接下来秦飞就是要打土溪山了,但凌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再次到了秦飞的跟前,门口就是十八个守卫,可是威风得很,这次枭洪山覆灭的前后始末凌衍都清楚了,夜枭和洪厘的确是自寻灭亡,可若非秦飞多年前布下了韩飞这颗棋子枭洪山也不会这么快消失。
姓秦的这位,果真不是简单人物,高瞻远瞩啊。
秦飞正与麾下将士谈论如何进攻土溪山,按照勾魂者所说,土溪山仅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出入,并且前窄后宽,并且高低一同,这样的地形强攻以目前剿匪兵力根本是不能成功,除非再拿三万人马来,这样秦飞有着信心直接用尸体堆出一道打通你土溪山的路。
不过很可惜的是,朝廷明确表示不会增派半点兵力,现在连粮食都是西南道云赫两州自家出,反正指望京城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所以秦飞必须寻找到一个能够在段时间而已以最小伤亡代价剿灭土溪山的计策。
可两天时间过去了,半天头绪都没有,推导的可行办法大多在最后都会有着好几处关键地方要出问题,所以秦飞很头疼。
当凌衍再次贸然造访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打算见的,但说起来这个镇世王府小屁孩到底是顶着个督军的帽子,所以还是不得不见。
不过秦飞是让人先将凌衍领到书房中去他稍后就到,凌衍也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便在书房里等了段时间。,
这并非是秦飞的宅子,不过这原先宅子的主人家应该是出过不少读书人,书架上摆着的可都是经典,另外光是前朝圣贤写的著作便有好几部,可惜好像都不是原本,也是,这西南道的小地方哪里买得起原本,例如这上面的《奇谈怪志》,原本在镇世王府之中,其他散落于天下的都不过是不知从何处摹写而去的。
“抱歉,抱歉,让得凌督军等了如此之长时间。”秦飞人还未到歉意便是先到了,声音洪亮,让人一听便觉着是十分大度之人。
其实秦飞比凌衍打了近十七岁,算是隔辈了,但因为秦飞并未在诸侯国时代出名,直到大正定鼎了江山之后再慢慢出名,所以与凌衍便成了同代人物。
凌衍放下手中的书,对跨步走进书房里来的秦飞也是给足了面子,“是凌衍前来叨扰了,秦将军军务繁忙凌衍本不该前来打扰的,但凌衍着实想要知道秦将军对于土溪山这仗该怎么打是否有了些许打算?”
秦飞这一下垂头丧气了下去,抱怨道:“唉,连续半个月的剿匪,我军部下已是身心疲惫,更为重要的军心现在不稳定啊,我下面的校尉都说,这仗打得太没有意思了,为了帝国出生入死的,回来之后连点热饭都吃不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