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要上房揭瓦!”王也仙气急败坏从大堂内背着手踱出来,身后,一身灰长袍的杀爷淡然微笑着步出。
看到大红服的降王走下车,王也仙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浇了个灭,懦懦地别过脸去,两只手插在了袖笼里。
“杀爷,您老怎么来了?”林天收起不敬的神态,有这么多外人在,总要给自己和老家伙留点脸面。
“金三角一别,你又大有长进啊!”杀爷双目精光透射,笑声爽朗,扭头看向想找地方躲起来的老道,仰头叹道:“事已至此,不必再瞒,想问什么,你就直说吧。”
他也有份?他怎么知道内幕?
林天瞅瞅王也仙,又瞧瞧阿骨朵,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罢了罢了,问啥问,不就是个身世!”王也仙蹲在墙根,叹着气,从耳后摸出了一根劣质香烟,夹在粗糙的手指上。
没人说话,大家都在等,等他开口。
“我跟你说过,四十五年前,滇南一役,你们林家一门豪杰就葬送在雷公山上。”王也仙缓缓说道:“玄门世家,九去其一,所幸,林家后人未绝,而你,便是他们后来唯一的子嗣。”
“我打哪来?”打从有记忆起,他就待在红岗监狱,儿时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
王也仙没吭声,院落后头响起一阵脚步声。老疯子信步沿鹅卵石小路走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正儿八经的神色,配上那乱糟糟的头发,显得有几分滑稽。
不过此刻,谁都没笑。林天也笑不出来,他终于瞧出来了,古风没疯。
“是我。”古风高声说道:“在你三岁那年,老夫从林府将你盗出,送至红岗!”
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拐带幼童?林天完全没办法消化这个事实,他原先以为,应当是父母双亡,临终托孤之类的剧情……不料想,竟是这样让人震惊的结果。
“当年,老夫遍寻大江南北,玄门世家中,能够委以众望的仅剩林家一脉。为了那份目标,为玄门道统,我等不惜违背天理伦常,承受后世骂名,也要将你一力托上神坛。”此刻,古风老疯子昂首而立,面容无比的坚定、肃穆,透出舍我其谁的霸气。
“四十五年前雷公山一战,冷家勾结外敌,企图断绝我玄门道统根基,彻底洗牌,以达到众神一统天下的局面。”
众神?和众神又牵扯在一起了?真是一惊接着一惊!
杀爷接着说道:“不错,人心贪得无厌,唯利是图,当年雷公山埋葬一批极道高手,二十年后,最后一批人惨死在自己人手上,或批斗致死,或囚困监狱,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苟延残喘,不甘心哪!祖宗千年的基业,岂能葬送在我们手上?豺狼虎豹不断蚕食我华夏精神,毁我信仰,断我道德,腐我人心,妄想不战而屈,数十年来,华夏民族已丧失根骨,再没有登高振臂疾呼之人,敌人灭我之心一日不死,我等绝不坐以待毙。”
“说这些干啥?捡重点的说!”王也仙摆了摆手,道:“这场布局早在四十年前就已开始。那个时候,布下津城盘龙带玉风水的人正是我等的引路人。”
“张鸿信大师?”林天惊呼出声。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从那里起始。源于那座风水豪宅,牵连出这么多事情。
“正是,若非子谦师侄一路布局,你又岂能如此顺利立稳脚跟?扬名津城?”杀爷点头说道:“鸿信师兄作古,未竟的事业还在,你一路行来,我等不惜以人命将你托至巅峰,王者之路,是踏着无数尸骨铸就,整个六合会为你奠定基石,一场场无头案将你捧高,可还记得猛鬼杀阵,记得影蝶?”
“你说什么?”林天骇然失色。
影蝶!他怎么会提起这个组织?六合会也就罢了,那是杀爷的亲骨肉,影蝶与他们何干?回想起津海大学匪夷所思的爆炸、金钢桥惨案,以及殷漓一次次神出鬼没、无法理解的行为,林天感觉到一阵灵魂战栗。
造势,铺路,一将功成万骨枯。
太恐怖了,这些老家伙简直太恐怖了!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营造声誉,添砖加瓦,倾无数生命与人力,为了捧红他一人!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帮老不死算计出的棋局,许多之前一直困扰他的谜题,全部迎刃而解!
“呵呵……”杀爷长笑一声,极为自傲地说道:“众神妄图以异能统一世界,那我们就以牙还牙,送他们一个大礼物。影蝶活跃在中东阿拉伯地区,训练出无数不畏死的战士,伊斯兰世界永远是任何人不敢小觑的对手,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为我们赢得二十年喘息之机,重创西方世界,这都要感谢另一位道兄。”
已经提前说过了,马上去赶火车,接下来几天更新缓慢,只能保持不断,尽力而为,望大家谅解。今天就这一章,勿等,明天也是一章,定时在明天早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