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苒冷言道:“老身要是死也不给呢?!”
“……”黑衣人顿了顿,轻笑道:“你会给的!”
公孙苒道:“哦?”
黑衣人道:“本尊杀你,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你明白吧!”
公孙苒冷哼一声,说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得到我公孙氏绝学!”
黑衣人道:“公孙姑娘这副老妪模样,是神形百变之功吧?唔,这人要是死了,真气散尽,你当恢复原貌了吧,不知公孙姑娘长得什么模样呢,听说公孙氏可都是美人啊,我想金陵的百姓,会对你的果体感兴趣的……”
死了,真气散尽,恢复原貌,百姓,果体!
这、这是杀了她还不算,还要将她扒光了,扔大街上去的节奏啊!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公孙苒连【偷天换日】这样大逆不道的计划,都敢参与,她当然不怕死,但是……
“卑鄙!!!无耻!!下流!!!”公孙苒羞恼、愤恨的叱骂!
黑衣人无动于衷,淡淡的说道:“本尊不但会杀了你,还有你的那些义妹,唔,还有桂王爷!呵呵,你给还是不给?”
公孙苒终究屈服在了黑衣人的银威之下!
黑衣人默记下了口诀,走了,“后会有期!”
公孙苒却一下子跌倒在地,大口喘息,她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已经浑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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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乡下的一个僻静小院子。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可怜的老婆婆。
老婆婆姓孙,靠卖炒栗子维持生计。
孙婆婆卖的炒栗子,又香又甜!
已经是后半夜了。
可是孙婆婆家的油灯,却还亮着。
“哗啦啦”,房里传出水花声。
忽然。
一条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院子里。
黑影缓步走到了房门口,伸手抵在门上,微微一震,“啪嗒”一声响,门闩断了,“吱呀”声中,门被推开了,黑衣人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房中,迎面便有一瓢热水浇来!
他左手随意一举,天!那浇来的热水,竟然就被气劲裹挟,成了一个水球,悬在他的掌中!
房中,热气蒸腾,如雾如幻。
大浴桶中,有一个绝丽的女人,她矮着身子,使脖子以下,都藏在热水里!惊怒的瞪向来人:“原来是你?!”
“没错,是我。”黑衣人把玩着手中的水球,自来熟的走到了一边坐下,笑道:“公孙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这是你的真面目么?唔,很好!很漂亮!果然没有令本尊失望啊!”
“你、你要干什么?!”
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水球,水球是透明的,他透着透明的水球,看向公孙苒。
水球悬空在他的掌中,变幻着形状。
如花、如草,如猫、如龙……
“男人与女人独处一室,你说本尊要干什么?”
水球忽然化作一条蛇,如箭一般,向公孙苒射去!
……
当公孙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躺在床上,下身撕痛!
神色惊恐的掀开被子,被褥上,有一朵鲜红的梅花……
她不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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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凤怀揣着一张绣花大盗留下的锦帕,去江宁县找他的红颜知己——薛滨!
神针薛家,刺绣的功夫,是举世闻名的!
花满庭没有和他同去。
他依旧留在金陵城中。
悦来客栈,天字第一号房。
夕阳西下,西边的天际被染成了一片绯红。
倦鸟归巢,在绯红的画卷上叽叽喳喳的飞舞欢叫!
花满庭坐在房间的楼廊里,沐浴在这样的美景中。
“站住!”
“不准跑!”
忽然,大街上声声呼喝。
一个小姑娘嘻嘻笑,向身后的两名青衣大汉做了一个鬼脸,甩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溜进了悦来客栈!
那两大汉,也追了进去。
客栈中一阵闹腾。
小姑娘闯进了花满庭的房中。
“你叫什么?”花满庭微笑着问。
“我叫上官飞燕,你呢?”小姑娘说。
“我叫花满庭。”
喝骂声中,那两大汉也闯进房了!
上官飞燕惊呼一声,躲到了花满庭身后。
“不要怕,到了这里,你就安全了,没有谁可以伤害你的。”花满庭温和的笑着,像是一名大哥哥,对上官飞燕说道。
“真的吗?”上官飞燕天真的问道。
那两大汉怒了,见花满庭一幅文弱公子哥模样,毫不放在心上,“多管闲事!”怒骂声中,挥拳便上!
“啊!啊!”
两声惨呼!
变化突起!
那两大汉神色惊恐、冷汗直冒,紧紧的捂着手腕,有鲜血从他们的指缝中溢出来!
花满庭一脸抱歉——他是真的很抱歉,“啊,对不起,伤害到你们了,这门功夫我初学乍练,用的还不是很纯熟……”
他说的很真诚!
他真的说的很真诚!
他说的真的很真诚!
他的抱歉,的确是出于真心!
“扑哧!”躲在他身后的上官飞燕,欢雀的笑了!
那两条大汉脸色一阵难堪、愤怒!
“我们走!”两人话不多说,恨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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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凤带着薛滨回到金陵,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们来找花满庭。
花满庭却已经不在了。
他留了一封信。
信中说他遇到了一个有趣的朋友,和那个朋友一道出去玩了,还说什么绣花大盗的案子,他不管了,让陆晓凤自己去处理……
陆晓凤甩了甩信纸,吃味的说道:“这个花满庭啊,要走连等我回来都来不及么?唔,我猜他那个朋友一定是女子!”
“你怎么知道?”薛滨也是个美女,在他身边问道,她最爱和陆晓凤唱反调,“万一不是呢?哼,我看就不一定!”
陆晓凤笑道:“花公子不缺钱,当然不会见利忘义,那么只有见色忘义喽。”
薛滨道:“我们打赌!”
陆晓凤道:“赌什么?”
薛滨道:“我赢了,你嫁给我;我输了,我嫁给你。”
陆晓凤道:“这样岂不输赢都便宜我了?”
薛滨道:“你知道就好!”
陆晓凤道:“我说滨滨啊,你就不能矜持点?”
薛滨道:“再矜持,你又要溜走啦!”
陆晓凤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我家小庭庭有人陪啦,用不着我啦,唉唉,算了吧,想想我也该成婚了……”
薛滨微微一愣,随即灿烂的笑了起来。
在薛滨的指点下,两人找到了金陵城西的锦云绸缎铺,然而,他们并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陆晓凤想到贤王府去看一看,不是正大光明的进去,他想试一试,凭他的武艺修为、心思,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府库!
他需要一份贤王府的地图。
万物负阴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