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一起？你要请我吃饭？”

“如果是我，就拿你开刀下饭。”

“……我肉太硬，入口干涩，还有一点点苦，真吃了你会吐的，真的。”

“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夏总请，你和我一起过去，到时候给我注意点分寸。”

“你早说嘛。好，我知道了。”

沈余至目光稍稍偏移，扫了一眼旁边玻璃圆桌上的水杯和杂志，声音越发低沉而冷淡：“还有，这里不是你的茶馆，管好你的手脚。”

夏非也拨过一撮头发，学着齐楠的样子绕在指尖玩：“我管这是你家大阳台，还是她家后花园，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她眨巴的大眼睛里有亮闪闪的小星星，似有耀眼夺目的光华倾泻而出。沈余至从未见过有哪一个女人像她这般，在别人的地盘上大放厥词到这地步，还毫不悔改踌躇满志。说她自以为是，还诋毁了这个词。

感受到莫名的视线，夏非也歪过头来，对上他探询的双眸：“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野猫，就该在野猫在的地方。”

“什么？”

“我的阳台上，不会给任何野猫撒欢的机会。”

“你…不会是在威胁我吧？”

“你觉得呢。”沈余至半勾起唇角，不答反问。

“你…笑的好渗人……”

“晚上，不要迟到。”沈余至收起笑意，转身离开了摄影室。

连夏总都称赞这个秘书有趣，指名要一起吃饭。沈余至原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