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易秀川破天荒的喝得酩酊大醉,在家里又说又唱。
他老婆蒋怡又心疼又气恼,“不能喝就少喝点,非要逞强。”
“你不懂,我高兴!就算喝醉了我也开心。”易秀川拍着沙发背说。
蒋怡是全职太太,从来不过问公司的事情,易秀川也是一样,从来不在家里谈公事,更不会把在公司受的气带到家里来。
但蒋怡隐隐感觉到老公最近几个月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上个月看新闻才知道,千米网即将易主的消息。
但她不敢问,更不敢在易秀川面前提及公司的任何消息,就怕给他增加压力。
随着易秀川在家里越发的沉默寡欢,蒋怡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一个妇道人家,平时除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外,又能帮上什么忙?
不过随着上个礼拜,父女两出去一趟后,心情就变得大不一样了,每天晚上回来都是笑眯眯的,她知道一定是事情有了什么转机。
可是问女儿,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害得蒋怡好几天都疑神疑鬼,是不是易秀川有外遇了?
今天趁着他心情好,她打算问问。
“公司的事情解决啦?”
人醉心不醉,易秀川笑眯眯问道:“你知道啦?”
蒋怡白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事,我能不知道吗?”
易秀川伸手够了一下茶几上的香烟,结果没够到,蒋怡就走过去帮他拿了过来,顺便帮他点上。
易秀川美美的吸了一口才笑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已经过去了。”
“怎么,闳明全不逼你走啦?”
易秀川哼了一声,“他有那么好的心,当初又怎么会背后下刀子?”
蒋怡在他身边坐下,拿过烟灰缸放在他的面前,等着他说给她听。
“二十年啊!你知道背后捅一刀是什么感觉吗?就像被人活生生摁进冰水里一样,彻骨冰寒,那段时间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每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要在媒体面前强颜欢笑,告诉他们我很好,我什么事都没有。”
旁边的蒋怡一双手温柔的覆盖在他大手上,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易秀川揉揉下巴上的胡渣子,脸颊的肌肉跳动着说:“他闳明全什么也不明白,以为我赖在公司里不肯走,是因为舍不得那个董事长职位。
凭我易秀川的能力,我到哪里混不到一口饭吃?
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他,看他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人除了钱以外,难道就容不下别的东西了吗?”
蒋怡终于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把他当初说过的,原话奉还给了他!”
这下蒋怡明白了,惊喜道:“他……他走了?”
“对!”
易秀川点点头道:“以后千米网真正的由我说了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第二天是礼拜五,上午11点的时候,韩义接到了易秀川打来的电话。
易秀川的开心溢于言表,韩义恭喜了两声,然后又聊了聊千米未来的发展,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易秀川现在肯定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收拾闳明全留下的烂摊子,收拾那些墙头草,以及重新调整千米的战略布局。
中午跟何潇潇在清河嘉苑烧的饭。
韩义下厨,何潇潇打下手。
吃饭的时候何潇潇可怜巴巴问:“韩义,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韩义嚼着一块茨菇,说:“除了金屋藏娇的事情,别的你尽管问。”
何潇潇嘻嘻笑着说:“不许逗我笑,跟你说正事呢!”
“我又没笑,是你自己哈拉哈拉的,怪我噢?”
何潇潇杵着筷子说:“你看,我不会洗衣,不会烧饭,又懒又笨,以后你会不会嫌弃我?”
韩义惊讶的看着她,还伸手摸摸她脑门,“你是不是发烧了?”
何潇潇一把拍开他的手,“哎呀,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韩义就问:“那我要是嫌弃了,你会不会变得勤快些?”
何潇潇脸一下变成了苦瓜色,用筷子戳着汤碗里的豆腐,苦恼道:“这个真的很难。”
“……合着说半天,你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想洗衣服,也不想烧饭做家务,是这个意思不?”韩义无语到。
何潇潇嘻嘻笑道:“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