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林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愣了片刻方才说道:“若是宗师还不满意,我自然不会停手,他们一把年纪,却不辨是非,我要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一辈子!”
杨根硕摇摇头:“老孙头,若我不是你对手,恐怕,就不是这么一个结果了吧!”
孙道林老脸一红,摇头道:“这世上没有如果,但即便有,以宗师同南门家族的关系,依然不是一气宗能够开罪的。”
杨根硕笑着摆摆手:“那就到此为止吧!”
“宗师大度。”孙道林拱手,然后冲着徒弟们一阵呵斥,“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感谢宗师?”
不管是否表里如一,总之,一帮弟子,在大师兄孙行者的带领下,一个个抱拳,向杨根硕告罪、致谢。
“这大礼我可受不起。”杨根硕冷笑,“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宗师,宗师请留步。”孙道林忙不迭挽留。
“住口,你再喊一句宗师,我跟你急!”
“宗……可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老孙我修炼一辈子,也就勉强练成了一重寸劲,便是如此,也可以开宗立派独当一面了。”
孙道林开诚布公道:“我们家里还有一位老祖宗,是我的师叔祖,如今二百五十岁高龄,他穷极一生,也就堪堪抵达一重巅峰,尚未突破。”
“然后呢?”
“然后,老孙我有幸遇到您,您还如此年轻,年轻的不可思议,我怎能放过您?”
“嗯?”
“哦不是不是,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拜您为师,学习二重寸劲。”
孙道林目光炙热,南门雄看不下去了,“大牛,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如果不是很为难,就答应老孙吧,就我所知,这老东西可是一位武痴呢!”
“就是啊大牛,答应孙爷爷吧,你看他一把年纪,多可怜,难得还对一件事保持着如此的执着和热忱。”南门彩云劝道。
杨根硕笑了笑:“老孙,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掌握了二重寸劲?如果我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二重寸劲,你又当如何?”
这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后,杨根硕的手机又响起了那首《我想有个家》。
不是“不需要多大的地方”,而是“可以到处啪啪啪”。
于是,大家又是一愣。
“大牛,你好下流!”南门彩云鄙视着,俏脸却有些泛红。
杨根硕嘿嘿一笑,旁若无人接通了问道:“悠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艾悠悠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仿佛,晚归的杨根硕罪不可恕。
“这不是遇上事儿了么?我被人堵住了,就是上次那个王天林。”
“啊,大牛,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还有,要不要报警?”
“呵呵,还是悠悠关心我。”杨根硕笑着说。
艾悠悠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杨根硕心头暖流涌动。
“讨厌!”艾悠悠娇嗔,“听你的口气,貌似没事。”
“当然没事。”杨根硕摇头淡然道,“上次让一帮宵小得逞了,完全是因为大牛我太虚了,否则,百人斩达不到,十人斩还是没问题的。”
“既然没事就早点回来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好啊,一会儿就回去。”
“还有,以后说正常一点、大家都能听懂的话,不要总是那么……那么污。”
“嗯?”杨根硕一愣,“哪有?”
“百人斩、十人斩的,不是专业术语?”
“哦呵呵,你也知道啊……”
杨根硕奸笑两声,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这是艾悠悠先一步挂断了。
杨根硕放下手机,一扭头,南门彩云连忙撇过头去。
杨根硕笑了笑,学着江湖人士抱拳:“南门老爷子,老孙,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可是个遵守纪律的好学生,明天一早还有课呢,所以,我要先失陪了。”
南门雄无奈摇头,笑道:“大牛啊,既然有事,你就先去忙吧!哦对了,彩云,你送送大牛。”
“不用不用。”杨根硕连连摆手,“我有车,小羚羊。”
南门彩云起身道:“送送你也无妨,我的车后面可以打开,你可以从后面上,包括你的小羚羊。”
说罢,南门彩云率先朝外走去。
“从后面上啊,哦哦。”杨根硕快步跟上,随口附和。
南门彩云猛然立定,回头,秀眉一拧,眸中冷光四射,吓得杨根硕吐了下舌头。
南门彩云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杨根硕抹了把额际的冷汗,连忙跟上。
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抱住。
“宗师,王天林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如今吃了师父一顿皮鞭,那是我罪有应得,我心甘情愿,毫无怨恨,我不要被逐出师门,请宗师代为求情,王天林今生今世,都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王天林衣袍上透出血渍,伤的不轻,一把年纪,说不出的恓惶。
他也很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得罪的是杨根硕,只要杨根硕一句话,他还有留在一气宗的机会。
他一把年纪了,要是这个岁数被逐出师门,脸上无论如何也挂不住,只怕死了,也难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