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锥山寨子里主要是张、王、高、姜四大姓氏,昨晚焦杆儿向冯检禀报过。冯检知道,这几位老者的确能够代表磨锥山大多数寨民。
几个老人一走进议事堂,看到议事堂这众人目光都盯着自己几个人,顿时畏畏缩缩的不敢往里迈步。
程友生说完,冯检呵斥道:“你个蠢材,解救那些女子只是震山营顺手而为,怎么能让诸位老人家给我磕头!”
程友生不以为然,震山营将那些女子救下,寨子中老人前来感谢天经地义,指挥长又在假惺惺装好人,没办法自己只能闷着头接受冯检呵斥。
“蠢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几位老人家找座位坐下!”
说完便不理会脸憋的像便秘的程友生,走上前去对几个老者一拱手道:“怠慢几位老人家了,快请进堂内暖暖身子。”
几位老人互相打量一眼,先后迈步走进议事堂。眼前说话的人一定就是葫芦岩的那位指挥长,啧啧,长得真是年轻!
进入议事堂,几位老者突然走到冯检跟前,齐刷刷跪倒:“老汉几人代磨锥山四千多口子给指挥长磕头。”
几位老人突然地举动,实在是出人意料,冯检大惊道:“几位老人家这是为何,不敢当,程友生,快快将几位老人家扶起!”
其中张姓老人抬头向冯检道:“指挥长赶走母猪岭贼人,解救被劫的女子,让磨锥山恢复安宁,老汉们给你磕头感谢理所应当!”
冯检扶住张姓老者道:“老人家先站起来再说,本指挥长真的受不起几位老人家的跪拜。”
一旁程友生也是反复劝阻,三拖两拽好容易将四位老者扶起来。
张姓老者颤巍巍站起来,接着道:“磨锥山近段时间连续灾祸不断,先是磨锥虎死掉,接着各个头领之间自相残杀,更有屑小勾结母猪岭强人,最后是指挥长带人一举杀散母猪岭贼人,祸事接连发生。闹得庄户人是人心惶惶,本来以为大王带人赶走母猪岭强人,寨子内庄户人更加没有好曰子过。可两天下来,大王和手下对庄户人秋毫不犯,对那些参加劳役之人反而给予吃喝照顾,而且将母猪岭劫走的女子救回原封不动送回各自家中。这一桩桩一件件恩德都让寨子内庄户人感激。现下俺们庄户人实在没有拿出手的东西感谢指挥长,老汉等人商议过后,将躲藏起来的原山寨高头领擒住,如今就被压在议事堂外面,请指挥长发落。”
张姓老者一口气说了完这许多话,又要将头磕下去。
冯检赶紧拽住老人的胳膊,看着几位老人面含愧疚的表情,只觉得鼻子一酸,一股热气冲到头顶,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才道:“多谢几位老人家费心,那位高头领以前与我葫芦岩做对老幼,但是从今往后不再与震山营对抗,倒也不是不可饶恕!”
冯检边说便招呼着几位老人找座位坐下,然后简要将自己等人来历以及葫芦岩的规矩解释给他们听,一方面打消他们的顾虑,另一方面借他们之口在磨锥山宣扬葫芦岩的好处。
将近一个时辰后,几位老人才从议事堂出来,几个人多觉得似是在梦中一般,这位指挥长又是分粮又是分田的,磨锥山庄户人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这位指挥长到底图庄户人什么?
几个老汉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位指挥长刚才交代给他们的事情必须赶快落实,于是将震撼压在心底,汇合了一直呆在广场敲锣打鼓之人,一路将信将疑会寨子内仔细商议对策。
午时刚过,初冬的阳照在磨锥山广场上,一天中就这个时间还能暖和一些。
一些到广场上晒太阳的庄户人惊奇的发现,一些葫芦岩人忙忙碌碌的将广场上却堆满了许多粮食物资,还在靠近议事堂的地方临时搭建一座平台,上面摆放几张木桌,木桌后端坐着一些写写画画的人。
大部分庄户人大多已经得到通知,午时过后那葫芦岩什么指挥长要给寨子里庄户人分配粮食物资!
广场上开始不断有人群涌入,张、王、高、姜各大姓氏各自占据广场上一处所在,后来者会自觉地归入到各自族群,场面热烈却不混乱。
周驴儿按照冯检吩咐,带领震山营小队将磨锥山俘虏押到秦怀宝处登记造册完毕,警告几句之后,让他们呆在广场上等各自家人前来认领,然后将自己小队十二名兄弟布置在周围戒备。
周驴儿心思很慎密,这些俘虏都有家人在寨子里,当着周驴儿等震山营士兵的面与家人团聚,可以有效的减低一些人的不轨之心。
刘宗喜带着另一队震山营士兵出现在秦怀宝等农事人员的四周,这个位置是登记并发放粮食之地,最容易出乱子。
刘宗喜命令手下兄弟们各自戒备,严密监视着着四周,告知大家一定不能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