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晚上牵手睡觉就不觉得别扭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事情彻底大发了,我是董心卓一巴掌给扇醒的,自己竟然光条条的在她被窝里头抱着她,手还牵着,可另一只手却抵在了禁区之上!
不仅如此,董心卓的睡裙上有着一大摊黏渍。
这
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董心卓哭着说我是臭流氓,就是借女鬼的名头占她便宜。我口干舌燥的解释自己不是装作被控制干这种下流事的,她检查了下没被那个,事已至此就没再追究,又一起翻了监控录像,大概是凌晨两点,我开始“活跃”的。
已经第三天了,就不知三叔是晚上还是明天来,我们只盼着这种荒诞的同居生活快点结束,不然再持续下去,整不好会擦枪走火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虽然有想跟她好好发展下去的想法,却不屑于被女鬼们摆布着做那种事。
上午阳光不错,我们老是憋家里头要生锈了,就去外边准备散会儿步。董心卓神情的就像是囚鸟出笼,除了前天领证,她大半年没有出过门。
这富人区的景色很美,可是我们走着走着,就听见远处飘来的哭嚎声音,还有着令人听了就会心情沉重的旋律。
丧乐!
我知道是附近人家在为逝者办白事,便提议道:“心卓,我们调头换个方向溜达吧。”
“等等”董心卓美眸盯着声音的来源,说:“那儿好像是三号院的方向。”
老由头家?
我慨叹着世事无常,昨晚对方还说老伴没了大碍,想不到今天就死了。我念及老由头跟自己说过董家那事的情分,我就开口道:“要不去看看?烧个香什么的,怎么说由宇也对咱们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叫的那么亲。”
董心卓表示赞同。
我们去了三号别墅,由家的人问是干什么的,我说是邻居,来烧个香。就让我们进了院子,看见小由宇披麻戴孝的搬个板凳坐着专心吸奶瓶,浑然不知发生了啥事,他也没注意到我们。
可是一到灵堂,我们就傻眼了,棺材上方挂的遗像上边,分明是老由头!
而他昨个发病的老伴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嘴里还一边喊着:“老由啊,死的本该是我啊,你咋就先一步去了呐”
我觉着事情不大对,就匆匆烧了香拉着董心卓回了五号别墅,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老由头之前还好好的,这也太突然了。”
“可能他本来就快死了。”董心卓道:“以前我在网上看过,说满月之前的婴儿与死期将至之人会看见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如果是这样,他昨天看见我那三个小妈的原因就能说通。”
我点头,貌似是有这说法来着,就没再放心上。
晚上三叔还是没来,电话仍然关机,看完电视,董心卓去洗漱,我躺床边玩手机等她。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背后发凉,阴冷阴冷的,我转念一想,估计是那三只女鬼在身旁待着,就拿手机对着空气比划了下:“就这么等我睡觉无聊不啊,想听歌么?有本事点一个!”
紧接着,我手机里的酷狗竟然自行启动了,跳到了搜歌那。我这嘴欠的,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们了。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飘出的音乐却是一首老到不能再老的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头皮发麻的强行关掉手机,然后它又他妈自己开了,这回播放的是女驸马。
黄梅戏!
我确定了,那三只女鬼的品味跟老年人差不多。
不一会儿,董心卓回了房间问我咋听上戏了,我摊手表示是鬼听的。她试了几次关不掉,便插了耳机,终于是清静下来,她眨着眼睛说:“陈挽,快夸我。”
“聪明!”
现在轮到我洗了,就拿毛巾牙刷来到走廊的脸池前,水龙头一开,我抹了把脸,但是再睁开眼睛时察觉到视线中忽然多了什么,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镜子
后边,浮着一道轮廓像人的模糊阴影,上下全是黑灰的,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整体偏瘦,身子似乎是佝偻的。
我回忆了下,这绝对不是上次在镜子里见到的三只女鬼当中任何一个!
妈的,五号别墅究竟有多鬼啊?
最怕这种来历不明又蛰伏已久的了,因为未知带来的恐惧会在心中无限放大,我也没心思洗脸刷牙了,就紧盯着那道鬼影,对方究竟想整啥幺蛾子
我心里边直发毛,冷汗也悄然流下脸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鬼影却渐渐变得的清晰起来,我瞧着这副显现的面孔,瞳孔骤然一缩,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