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你说我这是执念,那你这又何尝不是!”燕祁冷哼一声。
“她已经前尘尽忘了,你我这般,于她不过只是困扰,更何况,轮回往复,记忆不存,她早已经不是过去的她。”天玄道长低声说道。
“那又如何,只要她魂灵不灭,我总会有办法让她记起一切。”燕祁冷冷说道,只要他不放弃,她定然会恢复如初。
天玄道长摇头,“就算她记起一切又如何,有关于你,有关于他,当她记起一切,局面与今日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是存心让我不痛快了!”燕祁冷冷说道。
天玄道长看着对面一脸狠厉的男子,低声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从前的你,可不是如此。”
“若你失去了最珍惜的东西,你就会明白。”燕祁漠然说道。
天玄道长看着他,低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闭嘴!”燕祁有些失控的吼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真的已经坠入魔道了。”天玄道长看着他,面色微沉。
燕祁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神魔之道皆由我定,这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转身离开。
“你还想做什么!”天玄道长忍不住问道,“他们两个人已经斗的水火不容了。”
“可是他们还活着不是吗?”燕祁冷漠说道,“他们本就不该存在。”
天玄道长看着那人消失在眼前,面上透着几分痛色,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种无法挽回的境地了。如果那个时候她……
东华与西凉的军队短短一个月已经交锋了二十次,这二十次里面两方基本上是不分胜负,而西凉这边,据说西凉帝身体不适,所以从未出现在阵前,而东华那边有太子秦景渊坐镇,彻底阻碍住了西凉军队的前进。
西凉这边,此刻正在讨论着接下来行军布局。
“陛下,若是我们再无法攻下城池,怕是要退兵了。”武安王看着上首的君千澜沉声说道,面上带着几分忧虑。
而上首的男子浑身透着股黑气,一双眼睛血红一片,整个人透着几分邪气。
自打来到这边之后,君千澜就犯病了,只是一直自个强自压制着。
“可是若是退了兵,可就功亏一篑了,而且对士气也有影响。”彭来反对说道。
“可是这样久攻不下,对士气也未见得有益,况且如今粮草有些供应不足,到那时候怕不只是军心乱了那么简单了。”下面有将士回答说道。
“这样说来,进攻不成,退也不成了?”有人质疑。
武安王与彭来两人面上都带着凝重之色,目光皆是看向了上方的君千澜。
君千澜斜靠在软榻上,他血红的眸子微微眯着,面上透着危险之色。
“退,不可能!”君千澜忽然开口,他目光扫过下面的人,淡漠说道,“明日朕亲自带兵攻打。”
“皇上,您的龙体……”武安王等人连忙说道。
君千澜坐起身,看着下面的人,嘴角露出一抹诡谲之色,“朕很好,明日这城,朕告诉你们怎么破,而你们只需要照朕的意思办就是!”
“臣等遵旨!”武安王等人连忙说道,只是在看着上首的帝王时,目光中都带着几分担忧,这几日陛下似是与以前不一样,连杀了好些个士兵,只是被他们将消息强自压下来了而已。
营帐中的人都离开了,君千澜一人坐在椅子上,他向后仰着,眼睛闭着,面上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楚楚,我想你了。”
他的手附在心口,这段时间她不在身边,他只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别看他这几日待在这里,其实他已经将敌方的一切探查了个遍,没有她的消息。好,很好,不灭东华,实在是难消他心头之恨。
东华这边,城楼之上,秦景渊看着不远处驻扎的营帐,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之色,这几天西凉那边太安静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殿下,听说西凉那边粮草供应不足,据说已经有了退兵的打算。”陆琰站在秦景渊身侧,低声说道。
秦景渊眉眼微动,他的手落在城墙是砖上,“不,君千澜不会退兵的!”依照他对他的了解,那个男人心里怕是有别的盘算,这几日城中一直不安宁,守城的兵士无缘无故死了好些,分明是有人闯入城,可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来的人,除了君千澜,他想不到旁的人。
“全程戒备!”秦景渊忽然转身,浑身透着肃杀之色。
陆琰看着秦景渊的背影,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西凉的大旗,面上也露出几分凝重来,四年前,东华轻而易举的赢了西凉,可是四年之后,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如此而言,没了楚家,东华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暗沉了几分,楚家……也许,他们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