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笑道:“陛下圣明!眼下一道诏书下去,征调陷阵营,这样的话,就算运气不好,在海面上遇到了楚军,也不会引起来太大的注意,甚至于还会叫楚军误以为,这一只军队也是来巡视的。”
扶苏听罢,心中暗自盘算起来,陷阵营确实是厉害,可是想要倚仗陷阵营就破掉楚军十多万大军,却又难以做到。
军团会战,依靠的是战阵变化之妙处,就如同当年白起还在吕布麾下,部下梅花阵,便是李存孝这样的盖世猛将,都不敢轻易去闯阵。
陷阵营就算再强,有三千条野狼,可南边的张楚国,足足有十万之众!
“奉孝以为如何?”扶苏沉思片刻,陷阵营和陈咬金回合,有种杯水车薪的感觉。
郭嘉道:“倚仗虞子期将军所言,楚军在会稽以南的广大区域,近乎不设防,在把难度提升一些,也就是一些郡兵,程咬金领两万大军配合陷阵营,确实是可以给楚地造成一定的麻烦,但……问题是,这样对于丹徒驻守的十万楚军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司马懿闻言,也沉吟不已,这倒不是他的智谋欠缺,考虑不周,眼下出现的问题是,秦军大部队怎么从渡过长江,和南边的程咬金南北夹击!
强渡!
这几乎不可能,得胜口和丹徒的城墙就是沿着河堤修建起来的。
平地上攻城拔寨,本身就非常困难,现在是站在长江江水里头攻城拔寨,这种……几乎就不可能完成。
唯一的办法……就是绕开它!
司马懿犯难,皱着眉头,口中发出沉吟之声,无法做出决断。
“等等!若是十万楚军,一下子失去了统军之人,该会发生何种变化!”扶苏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去年没有完成的斩首行动!
眼下王猛军中无大将,若是来上几个盖世猛将,只怕楚军大营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坦途。
“陛下……您的意思是斩首行动!”郭嘉当年参与了这件事情的谋划,此刻瞪大了眼睛,等着皇帝的下文。
“不过!”扶苏道:“王猛军中虽无大将,可是此人素来知晓兵法,懂得行军布阵,不可轻敌。”
|“那……不知陛下是何意?”郭嘉感觉皇帝似乎不太愿意从夷洲郡调兵回来。
扶苏沉吟片刻,而后道:“这乃是一个机会,无论成功与否,都要尝试一下!这样吧,郭嘉,你留在此处监军,朕领着高顺等虎贲军一干将士,乘坐战船,前往夷洲郡!”
“啊?万万使不得!”司马懿额头上都吓出冷汗,跪伏在地上:“陛下,从这里前往夷洲郡,要深入大海,比不得在内海航行,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扶苏抬眼看去,郭嘉也连忙跪在了地上,叩首道:“陛下,此非儿戏也,更加比不得陆战,陛下一人之身,系着天下安慰,前方只身一人去楚国,便已经是涉险万分,今日出海,乃是万万使不得!”
唯独有虞子期,面色不改,站在皇帝身边,拱手道:“陛下!末将自有生长在楚国,对于航海有些经验,也出过深海几次。”
“哼哼!虞子期,你一个投降的将领,休要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司马懿怒道,到了海上,那可才真的是看老天爷的心情。
前一刻还在是骄阳横空,不过片刻时间就会暴雨倾盆,海浪翻滚,极有可能翻船。
皇帝要是死在了大海上……这份责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当得下来的,一旦论罪起来,司马懿和郭奉孝两个随着圣驾的人没有极力劝阻,那就是死罪!
“左将军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说话也需要讲究根据,某自从归顺陛下一下,尽心焉耳矣,敢不效命于大秦,陛下决断走海路,亲自领兵,尔等不思进取,反而担心失利,招致祸患了,此非是为臣之道!”虞子期怒声喝道。
扶苏皱着眉头,没有出声制止,自从秦国的扩张到了如今的程度以来,不论是朝廷,还是军中,已经会开始出现摩擦。
武将之间相互争执不下,文臣之间也会因为某一个政见不合,相互攻伐!
这些人都是历史上最为精英的人才,可是却并不是代表着每一个人都是老好人。
相反,这些人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无比自信,坚持的东西,就很难改变。
“你这匹夫,我且问你,若是陛下出海以后,在海上遇到危险,你该如何?”司马懿据理力争,“此非是儿戏,陛下一人安危,关乎全国百姓身家性命,不得不慎重!”
虞子期再怎么说,也是国舅,司马懿也不想把虞子期往死里得罪,这话说出来,气势就弱了几分。
“哼!”虞子期却颇为看不起司马懿这种一味求稳的性格,直言道:“某之前听闻将军说,程咬金领军在夷洲郡和邗城之间来往,可曾听说有船只倾覆过?”
“这?”司马懿迟疑了一下:“军中行走,多半都是三四只舰队一起,就算是其中一只大船出了问题,其余的船只也可以来得及救援。”
“这不就结了,陛下有意出海,那就弄两艘战舰,一同出发不就是了,前段时间楚军在丹徒搞些小动作,声东击西,你们就不会出动龟甲船,声东击西啊,这样的话楚军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长江上,莫说是陛下领着两艘战船,就是三艘四艘,楚军也不会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