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苏贵嫔身体抱恙,连续几日高热不退,戚贵妃听闻苏贵嫔有些身体不适,竟亲自前来探望。
苏贵嫔受宠若惊,竟要从床上挣扎起来谢恩,戚贵妃笑着说:“行了,姐妹之间,被拘礼,躺着吧!”
“是!”苏贵嫔只得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戚贵妃都过来看望尚贵嫔,也偶尔与清河说几句话,却从没说重点,清河知道她的来意,但是,她不说,清河也不提。
八月初五这一日一大早,尚贵嫔便领着人气冲冲地过来,进门便怒道:“交出来!”
苏贵嫔连忙从床上起来,见尚贵嫔来势汹汹,吓得脸色发白,“贵嫔说什么?交什么出来?”
“还给本宫装糊涂是吗?皇上送我的手珠,赶紧拿出来。”尚贵嫔厉声道。
苏贵嫔茫然地摇头,“没啊,我没拿过贵嫔的手珠。”
“还狡辩?”尚贵嫔手指几乎伸到苏贵嫔的鼻子尖上,破口大骂,“本宫往日虽知道你品行不端,狐媚惑主,却不知道你还敢偷东西?这手珠是皇上送给本宫的,你当时见了,不知道多喜欢,今日本宫心情烦闷,想把手珠拿出来观赏,竟发现手珠不翼而飞,不是你偷的还有谁?”
“这真是冤枉啊,我压根都没去过凝拂宫,又怎能偷你的东西呢?”苏贵嫔白着脸争辩道,只是声音却弱了一重。
清河在旁边瞧见,不由得叹息,这苏贵嫔这懦弱的性子迟早会害死她自己,记得自己刚重生的时候,她是硬气过几日,可后来封了良媛再封了贵嫔之后,胆子越发的小了。
清河正欲出声,那尚贵嫔却一记耳光打了下来,苏贵嫔捂住脸,眼泪簌簌落下,委屈得无以复加,却不敢说一句。
以前她是贵人的时候,就常被尚贵嫔掌掴,那时候身份低下,不敢出声,可如今两人平起平坐,尚贵嫔当众打她耳光,她竟一句都不敢吭,只捂住脸掉泪。
尚贵嫔还想再打下去,清河却伸出手,握住尚贵嫔的手腕,冷冷地道:“尚母妃,这里是苏和宫,你若是要撒野,请回你的凝拂宫去!”
尚贵嫔见清河竟敢顶撞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清河的鼻子怒道:“反了,反了,都反了,本宫离开这苏和宫才几天?你们就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好,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好,让侍卫搜宫。”
清河隔开她的手,淡淡地道:“要搜宫也要讲证据,我苏和宫没有人去过凝拂宫,你在凝拂宫丢了东西,却来苏和宫找,岂不是笑话?”
尚贵嫔哼了一声,“谁说是在凝拂宫丢的?本宫搬走的时候,并未清点过首饰,这手珠就是在苏和宫失窃的,本宫记得,在你娘亲与严晓天厮混之前,本宫还带过这串手珠,一定是那晚她去抄写佛经,借本宫的地方偷情然后顺手偷走本宫的手珠。”
苏和宫的那几位小主们听到吵闹声,都纷纷围了过来,只是谁也不敢做声。毕竟,如今两人都是贵嫔,尚贵嫔得罪不起,苏贵嫔如今是苏和宫的主位,加上懿礼公主如今正得宠,她们自然也不敢得罪。
清河冷冷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戚贵妃已经证明了我母妃的清白,父皇也下旨不许任何人再提此事,如今尚母妃重提此事,有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