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尚贵嫔破口大骂,“这长春公主办的什么事?前朝的事情什么时候要后宫襄助了?国家又不是没银子赈灾,弄什么捐献?”
彩菱轻声道:“贵嫔小点声,皇上才刚走呢。”
尚贵嫔气难平,“谁又知道那些人捐这么多?平时小气得很,这一次捐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讨好皇上,为了争宠?”
孝如安慰道:“母妃不要生气了,父皇不也说了吗?说的就是心意,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那些人把家底都掏出来是为了什么。”
尚贵嫔哼了一声,“连那苏贱人也捐这么多,她是真盼着皇上还宠幸她呢,她的女儿都快死了,还想着争宠,只看什么时候轮到她死了才好。”
“好了好了,”彩菱真怕皇上回头,“贵嫔消消气,奴婢命人收拾好东西放好。”
“去吧!”尚贵嫔脸色臭臭地道。
皇帝还没来到皇后宫中,侍卫便追了上来。
“她怎么说?”皇帝沉脸问道。
侍卫把刚才苏贵嫔在宫中说的话都告知了皇帝,皇帝闻言,冷笑一声,“这是朕给她母女最后一次机会,看来,白给了。”
顿了一下,他眸光又暗淡下来,“罢了,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抓不住,便休怪朕无情。”
忠孝仁义,她也必须具备一样,若全部没有,还不如早早送到北漠去,免得丢人现眼。
喜公公知道他心中到底是舍不得孝如公主,可又对她失望之极,这最后一次机会若孝如公主还没通过,大概就注定了命运了。
深夜,文康苑。
清河听完来人的禀报,微微蹙眉,“父皇还没宣布让孝如和亲北漠?”
“是的,皇上还没下旨,但是,今日他从凝拂宫出来,很生气,连喜公公都劝不住。”
清河沉吟了一下,“看来,父皇还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想不到父皇对她的感情这么深。”一直以为,皇帝对所有的孩子都没多深厚的感情,是她料错了。
不禁暗自感慨,死去的懿礼公主,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何等的悲凉啊?同样是女儿,待遇差太多了。
“如今该怎么办?皇上会不会改变心意?”那人担心地道。
“父皇必定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再考验她一次,但是这一次会考验什么呢?”清河想了一下,拉住那人,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奴婢知道了,会把计划献给贵妃的。”那人听完,面不改容,依旧拘谨地站立着。
“嗯,你回去吧。”清河道。
“奴婢告退!”
清河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家主子……罢了,没事了。”
那人回过头,看着清河,轻声道:“主子少年过得很苦,公主若与他交谈,最好不要说起少年之事。”
“你能否跟我说说?我毕竟不了解他,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她见那人眸光有些诧异,遂清清嗓子,“知道他以前的事情,那样我和他说话也能避忌一些,不会触及他的痛处,我这一次,说他像乞丐……”
那人啊了一声,大惊失色,“公主这样说?”
清河一怔,“怎么了?”
那人叹息一声,“也罢,便告诉您一些事情吧,也省得您以后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