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如公主追了出来,手中拿着她的皮鞭,凌空就对喜公公抽打过去,下手狠辣。
喜公公狼狈而逃,身上中了几鞭子,脸上也中了一鞭,打得是皮开肉绽,鞭痕斑驳狰狞。
而那边厢,北安王也领着诸位皇家兄弟入宫了,说是来为淮南王请命,其实大家都是为自己而来,谁都知道淮南王就一个闺女,他又这样入宫来闹,皇上势必不会让采月郡主嫁到北漠去的,但是如果采月郡主不嫁,那自家的闺女可就危险了。
所以,私下一商量,便都一同入宫去,先把皇上的念头堵死,毕竟,现在圣旨还没下,一切都还来得及。
听得皇帝说和亲的人选已经确定,是孝如公主,大家伙的心才安定了些。
只是,茶还没喝上一口,喜公公便灰溜溜地回来复命,而且染了一身一脑袋的血回来。
喜公公进来便噗通伏在地上大哭,“皇上,贵嫔与公主拒绝接旨,还把奴才打了一顿。”
皇帝见喜公公血流披面,又一身的伤痕,心中大怒,命人扶了喜公公下去疗伤,然后阴沉着脸下令,“来人,摆驾凝拂宫。”
诸位王爷见状,都纷纷告退,不过大家心里都暗爽,和亲的人是孝如公主那就太好了,这嚣张的皇帝女,总算是遭报应了。
可见,孝如到底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几乎是神憎鬼厌。
尚贵嫔在喜公公离开之后,跌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孝如公主却不不以为意,“母妃你哭什么啊?这不可能的事,父皇怎会让我嫁到北漠去呢?嫁到北漠去的,是采月。”
彩菱忧心忡忡地道:“公主,这圣旨都下了,绝不会有错的。”
孝如大怒,“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看来打了你板子你还是没吸取教训。”
彩菱顿时噤声,不敢再说。
尚贵嫔哭着说:“彩菱说得有理,圣旨都下了,此事不会有假。”
“不可能,我找父皇去。”孝如公主把鞭子丢在地上,气冲冲地出门,“我总不信父皇会送我去北漠,他舍得?”
尚贵嫔喝止她,“站住,不许去!”
“母妃……”孝如跺脚,恨恨地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去找父皇问个明白。”
尚贵嫔一时六神无主,问彩菱,“你倒是说话啊,如今怎么办?”
彩菱想了一下道:“贵嫔,圣旨公主并没有接,如今马上让公主出宫去,到尚书大人家中暂避,这份圣旨怎么也不能接,再请尚书大人出面。”
“对,对,你赶紧出宫去,去你外祖父家避一下,这圣旨我没接到,便当没有,只要父亲出面,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
“不,我不去,”孝如嚷嚷道:“我不信,我得先问过父皇。”
她狠狠地瞪了彩菱一眼,“你懂什么?胡乱出主意。”
彩菱没有看她,而是对苏贵嫔道:“喜公公受伤了,皇上指定是要亲自过来的,赶紧让公主出宫去,不能让皇上看见她,先避过风头。”
“来人啊,捆住公主,马上送到尚书府去。”苏贵嫔手忙脚乱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