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贵嫔后来逮到了一个机会,她在采月耳边轻声道:“你尽管放心上花轿吧,你这边出了城门,冰莲花就马上送到你府中。”
“你可不许骗我!”采月泪盈盈地道。
“骗你?本宫还真不敢,本宫与你签下了保证书,若本宫没拿到冰莲花,你把这保证书送达皇上那边,本宫这贵嫔之位都保不住。”
“是的,你签了保证书的,这可是证据。”采月这样说的时候,神情有些躲闪,仿佛怕人知道什么似的。
尚贵嫔心中暗笑,你现在还有保证书吗?昨天侍卫已经取了回来,她当场就付之一炬。
“嗯,放心吧,明天你上花轿,本宫就让人把冰莲花送出去。”尚贵嫔安慰道,看她的样子,大概是连药都不用下了。
“你可要说到做到,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采月紧张兮兮地道。
“嗯,对了,此事你跟你父王提过没有?”尚贵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说,所以,父王和母妃表面没什么事,但是心里也很生我的气。”采月说着便要掉眼泪。
尚贵嫔听了这话,顿时放心许多,见她要哭,便宽慰道:“傻孩子,等冰莲花送到府中,你父王母妃自然就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到时候感激你都来不及了。”
采月点头,“希望这样吧。”
尚贵嫔彻底放了心,如果淮南王不知道此事,她便连最后一步都不必走了,就算到时候采月嫁到北漠来信告知,无凭无据,她不承认,淮南王也奈何不了她。
采月再三拉着她的袖子,恳求她要遵守诺言,采月越是这般委曲求全,尚贵嫔便越是放心。
最后又宽慰了采月几句之后,便带着人离开。
出了殿门,便见清河领着彩菱走回来。
彩菱见到她,明显的神色一僵。
“尚母妃,来了?”清河上前见礼。
彩菱站出来,行礼道:“奴婢见过贵嫔。”
“几日不见,攀高枝了啊?彩菱,好样的。”尚贵嫔冷冷地讽刺道。
彩菱低头不语,站在清河身后。
尚贵嫔哼了一声,对清河道:“懿儿,别说尚母妃不警告你,有些人表面看着忠心,实际一肚子坏水,什么时候被她啃得骨肉都不剩也不知道。”
清河回头瞧了瞧彩菱,仿佛这才想起一样道:“噢,忘记彩菱以前是母妃的人了。也没什么的,奴才嘛,能做事就行,懿儿对旁的没什么要求。”
“做事嘛倒是十分利落的,只是心肠太过歹毒,养不熟的白眼狼。”尚贵嫔冷冷地睨了彩菱一眼,扬长而去。
彩菱嘴唇微微颤抖,没想到自己掏心挖肺地伺候她,忠心于她,最后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清河瞧着她的模样,淡淡地道:“嘴巴是人家的,生活是自己的,做人要向前看,一味为以前的事情不痛快也不值当。”
彩菱听了这话,知道公主虽然语气不太好,却也是安慰她的话,顿时心中百感交集,“奴婢知道。”
“你先去忙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本宫与采月说几句话。”清河道。
“是!”彩菱应声下去了。
清河进了殿内,命外面的宫女都下去,然后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