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跟你说,凌儿不会搬走,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在这将军府住下去。”元肃声音平静无波地道。
李湘语冷笑一声,“我不同意。”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你同意不同意,是你的事情。”元肃说完,转身就走。
李湘语厉声道:“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元肃缓缓地转身,眸色失望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不够清楚的?你说吧。”
李湘语走过来,眼光像刀子一样在他脸上刮过,“你是不是看上那贱人了?”
元肃只觉得好笑,“随便你怎么认为,不重要了。”
“你……”李湘语气结,“好,好,你喜欢她那就娶她过门吧,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元肃转身,连话都没答就走了。
屋中一阵寂静,随即,“噼噼啪啪”一声声巨响,伴随着李湘语愤怒的尖叫声,在门口的阿竹进去一看,只见满地狼藉,桌子椅子,茶杯茶壶全部倒在了地上,李湘语则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阿竹缓缓地退了出去,婵娟想进去,也被她警告,“你进去的话,遭殃的是你。”
婵娟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李湘语的脾气,是无人能承受得起的。
清河在回宫的路上,一声都没吭,长春瞧了她几眼,道:“不高兴吗?”
清河抬起头,“我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争气,这对质一事有什么意义?”
“至少,你不需要背负口舌是非之罪,就是死也不是背负着这个罪名去死。”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唯独我自己真心相对那么多年的夫君,却是这般的猜忌我。”
“所以证明,他不配!”长春安慰道。
清平抬起乌黑的眸子,“长春,你说我以前的眼睛是有多瞎啊?”
“我也没有料到,元肃竟会这样歹毒,难道就因为不爱了,所以就可以狠下杀手?”
清河在前生的时候副修过心理学,她道:“一个人,在投入一份爱情的时候,是会不顾一切,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有保质期,过了保质期,一切都会变质。”
“但是杀妻杀子,何等的残毒?”
清河道:“历史上也并非没有过,其中有一人还是皇帝呢,汉成帝为了赵合德,岂止杀妻杀子?就连颠覆朝政都做得出,爱情,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正如我自己,之前也是被爱情蒙蔽了,才会犯下这么多的蠢事。”
长春咦了一声,“我怎么听着,你在为他开脱呢?”
清河笑了,“不是开脱,只是在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你不会因此就对他们两人手下留情吧?”长春怀疑地看着她。
清河唇边的笑容凝结成冰,“绝不可能,他们的爱情多惊天动地,但是在我看来,比不上我和煊儿的性命,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也该为他们的爱情付出他们的代价,如果到那一天,他们依旧相爱,那么,我便嘱咐他们来世投胎,还能做恩爱夫妻。”
长春淡笑,“那么,只怕你要失望了,他们之间的嫌隙,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反目成仇,恩爱成空。”
清河寂寥地笑了,“那也是他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