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菱奇怪地看着长春公主,长春公主这话叫人费解,懿礼公主自小便不怎么念书,诗文上的造诣绝对比不上长春公主的,莫说比不上,就是连长春公主的一成都没有的,可她竟然说懿礼公主比她懂得还多,而且,懿礼公主似乎又没有辩驳,等同默默承认,这是什么原因?
清河调整了一下心绪,问彩菱,“你说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彩菱继续说下去,“贵嫔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很是兴奋,回宫之后便立刻传召了齐大人入宫商议。齐大人给了贵嫔娘娘一个主意,便是让她以云妃的名义给礼王送了一封信,约礼王在御花园东侧的安亭里相见,然后,又收买了礼王身边的小厮,让他转达口信给云妃,约云妃出现,说见完这一次后,便绝不纠缠,于是,一切都在尚贵嫔的安排下发生了,他们见面的时候,贵嫔便领着皇上出现在那边,皇上亲眼看见云妃与礼王在一起,并且礼王还抱了云妃一下,但是因为距离很远,听不到他们说话,所以皇上便认定了礼王与云妃私通。之后宫中便传出谣言,说刚出生不久的六皇子是礼王的孩子,这些谣言,其实都是贵嫔娘娘命人散播出去的,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再之后,贵嫔娘娘收买了云妃娘娘身边的人,然后相邀云妃娘娘到万庆宫里作画,被收买的宫女在她的茶中下了迷药,再命人通知礼王,说云妃出事,礼王听到云妃出事,即刻便来了,但是一进殿门便被迷香迷倒,贵嫔命人把礼王抬到床上与云妃躺在一起,并且松开衣裳,之后,她亲自去禀报皇上,说看见云妃与礼王在安庆宫里行迹鬼祟,皇上本就疑心,听了贵嫔的禀报,便即刻去了安庆宫,自然,也见到了贵嫔娘娘设计的一切。”
“之后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云妃被打入冷宫,礼王被打入天牢,再之后,云妃自尽,礼王被人救走,一死一失踪,礼王也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回来过。”
清河听毕,又问了彩菱一些问题,彩菱都一一作答,问齐家弹劾苏家的时候,彩菱便表示知道不多,但是那时候,齐大人总是入宫找贵嫔娘娘商议事情,是两人单独商议的,无人可进殿,即便伺候茶水,也只是匆匆进,匆匆出。
清河命人把彩菱的口供记录下来,然后对彩菱道:“如果能为苏家平反,你就立下了大功,到时候我会跟父皇求情,希望父皇能网开一面,对你从轻发落。”
“谢公主!”彩菱退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盼着皇上能赦免她的罪,只求能死得痛快,不必受那些苦就很好了。
整理好宗卷之后,长春看着清河,“看来,可以传审尚贵嫔了。”
清河摇头,“不,还不行,再等等吧。”
“还等?不等了,凭彩菱的口供,已经可以把尚贵嫔入罪,一切都是她设计的。”长春巴不得现在就把尚贵嫔拿下了。
清河却道:“长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尚贵嫔已经不中用,而且,父皇心中已经明白云妃是冤枉的,所以,这件事情压根无须再费神,不过是铺垫一下为齐家翻案,所以,这一次,得先把齐大人给拖进来。”
“你有什么良策?”长春听得此言,急忙问道。
清河神秘一笑,问道:“良策先不说,你觉得,当日环环相扣设计礼王与云妃,是尚贵嫔的脑子可以想得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