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菱道:“那日奴婢牵着煊儿少爷去老夫人的院子里,大将军与夫人也一同前去,奴婢不过是问了煊儿少爷一句想不想念母亲,远大将军冲奴婢发了好大的脾气,不许奴婢在煊儿少爷面前提起清河郡主。”
“嗯!”清河没什么反应,“那你怀疑什么呢?”
彩菱讪讪地道:“奴婢只是觉得,远大将军的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清河笑了笑,“莫名其妙?未必的。”
彩菱脸带疑惑地看着她,但是却没问。
顿了一下,她一脸诚恳地看着清河,“公主,奴婢不会想着去怀疑公主的身份,奴婢只知道,是您救了奴婢,奴婢的这条命都是公主的,所以,不管公主是谁,奴婢都只认您这一个主子。”
清河微笑,“你确实是个可人儿,我没怀疑过你的忠心,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清河郡主,不是什么懿礼公主。”
彩菱神色微变,定定地看着清河,呼吸有些急促。
“怕?”清河见她的反应,问道。
彩菱缓缓地摇头,泪盈于睫,“奴婢只是觉得,公主连这样的秘密都可以告知奴婢,可想而知,公主是有多相信奴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清河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彩菱摇头,“没有,刚才奴婢说过,不管公主是谁,奴婢都只忠心您。”
清河点头,“此事你知道就好,小绺也不必说。”
“是,公主不让奴婢说的话,奴婢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彩菱遽然道。
“嗯,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清河道。
“是!”彩菱福身出去了。
清河微微叹息了一声,告知彩菱她的身份,并非是什么迫不得已,她知道彩菱早就看出了端倪,与其她这样胡乱猜测,还不如告知她,日后也好方便行事。
她很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身边,彩菱办事比较稳妥,口也密,是最合适的人选。
晚膳她也吃不下,胡乱想着如今六皇子的情况,这孩子自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落在白苏青的手中,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
齐府内。
白苏青暂时住在齐府,齐竹荣给她安排了一所雅致的阎院落,让她居住。
没有人知道白苏青的身份,除了齐竹荣之外。
府中的人都以为,齐竹荣带回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是要收房的。
此事传到齐夫人的耳中,齐夫人出身大家闺秀,把齐府打理得头头是道,但是,她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善妒。
外边的人都说,嫁入齐府为妾,还不如去做个奴才,至少,奴才做完事情便能讨一顿饱饭,但是,齐家的妾侍,吃了这顿饱饭,面对的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前两年,齐竹荣娶了一个妾侍,是刚满十八岁的寡妇,被齐竹荣看上,娶回府中为妾侍。
齐竹荣连续五六晚都留宿在这个妾侍的房中,这可彻底触怒了齐夫人。
她在齐竹荣上朝之后,带着人进了这妾侍的房中,对着她就是一顿打骂,还命侍女剥光她的衣裳让侍卫看,那妾侍不堪受辱,跳井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