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药谷的人在哪里?”顾楚舒把剑横在一位男子的脖子上问。
“姑奶奶……”
“嗯?”顾楚舒眉毛一挑,剑又架紧了几分,“我有那么老么?”
“不,女侠……”见顾楚舒面色稍霁,那男子的心跳稍微慢了几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小门小派出身,怎么会知道药谷那些天骄的行踪啊。”
无忧松开按在男子脉搏上的手,对着顾楚舒摇了摇头,示意这个男子说的是实话。
这是他们今晚抓的第三个人了,无一例外,都对于药谷等人行踪一无所知。无忧摸了摸鼻子,他还是没有办法想象为什么顾楚舒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并且……对于做山贼还如此的熟练。
彷如教科书一般,从选定目标,绑人,拷问简直就是一气呵成,甚至还利用了有限的资源,她在得知无忧还懂切脉的时候,硬是把无忧当做了测谎仪来使用。
心跳快了就是说谎,心跳慢了就没说谎。
对于这等强盗逻辑,无忧也表示很无语,甚至无忧还浮现出一种感觉,顾楚舒对于抢劫这件事情的专注程度还要超过自己,她好像是乐在其中一般。
“那你知道天符宗等人的去向么?”顾楚舒握着剑,此刻她的剑仅有拇指粗细,犹如一条银蛇一般缠着那个男子的脖子,“你知道说谎的下场的。”
那男子汗如雨下,心脏不争气的加速跳动,有力的脉搏差点把无忧的手都给震开了,“我……我不知道。”
无忧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还是把他给放了吧,你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顾楚舒闻言,兴趣缺缺的收回了手中的剑,只见那把剑复而又变成了长剑的模样,她用长剑的剑身在那个男子的脸上拍了拍道。
“行了,把你身上的牌子留下,滚吧!”
“姑娘……”无忧有些欲言又止。
顾楚舒斜了一眼无忧道:“当初这个主意也是你出的,我们费了那么大劲把此人抓来,难道就不允许我收些利息么?”
“……”无忧沉默。
反倒是那个男子犹如哈巴狗一般跪在地上,不住的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就把自己身上十余块道武牌全数呈到了顾楚舒面前。只见后者拿剑在他手上一扫,那道武牌便叮叮当当地飞到了她身后的树枝上。
那树枝上还挂着十几块道武牌,相互交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打发了那个男子后,顾楚舒便一屁股坐在无忧旁边说:“和尚,这都快一天,药谷的人好像都藏起来了一般,这可怎么办啊。”
无忧没有看顾楚舒,反复思索着刚刚那个男子的第二次回答问题时的状态。
“姑娘,刚刚那个人,他撒谎了。”
顾楚舒闻言猛的站了起来道:“你你你,你怎么不提醒我,枉我辛辛苦苦帮你的忙,结果你还自己搞破坏。”
“贫僧提醒你了啊。”
“你哪提醒我了?”顾楚舒猛然想起在她索要道武牌的时候无忧好像喊了自己一下。
“好……就算你提醒我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把他放了?”
无忧双手合十说:“贫僧当时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所以贫僧才不想让姑娘把此人身上的道武牌给没收了。”无忧也是出于无奈,若是平时他还能在那个男子身上种下留声蛊来感应,奈何所有的留声蛊全都在天路山顶一战中被血煞毒雾给毒死了,所以就只能靠道武牌定位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