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暗号之后,庞统便按照预定计划开始念台词:“小君候果然威武不凡,一出手便是手到擒来。我军旗开得胜,擒得敌方大将,真是可喜可贺!”
吕晨得意地迈着八字步,对着给文丑包扎伤口的士兵指指点点道:“好好给文丑将军包扎伤口,万一文丑将军有什么好歹,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士兵们自然慌忙点头。
哀嚎翻滚的文丑百忙之中也是偷空感激地朝吕晨一笑。
接着,吕晨便说道:“在见到袁绍大军之前,千万不能让文丑死掉!我要当着袁绍大军的面,杀了他祭旗,以壮军威。”
文丑的笑容顿时凝固。
庞统阻止道:“小君候,这样不妥。”
文丑现在也不哀嚎了,眼泪汪汪地跟着点头,确实不妥,灰常不妥,大大的不妥。
吕晨问:“有何不妥?”
“我们若是杀了文丑,岂不是激怒了袁绍?”
“那又如何?我军骑兵虽少,却个个精锐来去如风,他袁绍能咬我鸟?”
“他可能不咬你,但袁绍说不定就会更加发狠地攻打公孙瓒的内城,到时候,公孙瓒只怕撑不到后续援兵到来啊!我们此来的任务是救公孙将军!小君候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庞统苦口婆心地劝解,深得文丑之意,频频点首,他心说,好在公孙瓒在被主公围攻,不然我就死定了。
吕晨却道:“士元兄尽管放心,公孙瓒一曰之内定然攻不下易京内城!据我所知,公孙瓒早在数年前便开始修建易京防御,易京可谓层层关卡步步防御,内城的防御甚至比外城还强。公孙瓒哪里能够短时间攻下?”
文丑的一颗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甚至连士兵拿刀戳开他屁股放淤血,他都没觉得疼。
前戏结束,文丑已经很嗨了,正戏上演!
庞统道:“内城虽然坚固,但其城墙却不如外城高大,一旦对方用冲车、投石器、床弩等重型器械攻城,内城很难守住啊!所以,我们不能激怒袁绍,而是去突袭他的中军,把他引出来,为公孙将军缓解压力!”
“哎!”吕晨笑道,“城门门洞已经被公孙瓒堵死,每个一两天,哪能疏通?不能疏通,怎么把重型器械运入城中?所以,内城不会被攻下的!杀个文丑祭旗,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丑心说,是啊,主公之前不就愁着如何将器械运入城中吗?
“万一,袁绍用土石填平护城河,直接筑土路到城墙之上,不就可以将器械运入城中了吗?一旦器械入城,则内城可破!”庞统终于抛出了杀手锏。
“唔……”吕晨故作沉吟,摸着刚刚开始长绒毛的下巴,道,“这倒是一道奇计啊!有足够的牛马和民夫,搭土路直上城墙倒是比拆卸门洞中的砖石容易了十余倍!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