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坚强厉声喝道:“告诉我,你们谁有份!”
手中凌空抓摄了一把冷锻钢刀,刀尖指向就好像小鸡仔一般抓得双脚离地的日本兵。
这时候,里屋那少女已经掩着胸口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而同时,酒坊外那名用大腿钩搭范坚强的女人也进来了。
范坚强不再问日本兵,而是向那少女望去,温言道:“小姑娘,哥哥不是日本人,我是假冒的,我是华国人,明教副教主范坚强,你告诉哥哥,到底是谁欺负了你?”
少女霎时间泪如泉涌,单薄的身体颤抖着,泣不成声的道:“他……还有他……都……”
范坚强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寒芒,手起刀落,将面前的日本兵一刀捅死,扔在地上。
紧接着,他走到被自己踹得佝偻在地上的另一个日本兵跟前,正要出手,忽然扭头看了那少女和这一家子人一眼,沉声道:“你们在害怕什么!国破家亡,还有什么可怕的!是选择站着死,还是选择跪着生!难道你们还不知道选择?!拿出你们的血性来!”
他把手中的刀倒着递给青年,道:“杀人你敢不敢?”
青年被他那句“站着死还是跪着生”的话激得热血沸腾,更见到那名日本兵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哪里还怕什么了,接过冷锻钢刀,大吼一声,朝那日本兵劈头盖脸的砍去。
范坚强笑道:“这就对了,日本兵是你们不共戴天的敌人,杀这么一个根本不算什么!”
老夫妻吓得面色煞白,惊恐万状,老妇人叫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范坚强笑着接过那满眼通红的青年手中钢刀,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日本鬼子在屠杀你们曼考人的时候,可曾手软过?他们在欺负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可曾有过恻隐之心?对待朋友,我们用美酒,对待敌人,我们就必须用刀剑!你们说是不是?”
“但……但是,如果被人发现我们酒坊死了日本人,我们全都会没命啊。”
范坚强微笑道:“那你们就收拾一下,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
身后那女人忽然问道:“这位少侠,你刚才说你是华国明教的副教主,你是华国人吗?”
“不错。”
范坚强这一承认,酒坊的这一家子人顿时就流露出了愤恨的神情,女人冷笑道:“华国人和日本人一丘之貉,坐看我们曼考王国被日本人灭国,却置之不理,华国人是什么好人了!”
范坚强笑道:“你们不必这么气愤,我们跟你们一样,对朝廷非常的失望,而且你们没有听清楚吗?我们是华国的明教!我们的立场,和朝廷不同,非但如此,我们民间的武林中人,都是反对日本的,朝廷目光短浅,蒙蔽双眼,非但对日本不加提防,反而反过来围剿我们,生怕我们惹怒日本而牵连他们!所以,我现在代表的是教徒数十万之众的明教,明白了吗?”
“明教只是一个教派,怎么可能挡得住日本的枪炮大军?连华国朝廷都不敢得罪日本人,你们明教能济得什么事?”
范坚强淡然道:“民心所向,才是众望所归,今天的华国,未必就是明天的华国,更何况,有我在,日本人有何所惧!”
“阁下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女人嘲讽道。
范坚强反唇相讥:“那也总比刚刚当了亡国奴就迫不及待向日本人亮大腿的人强百倍!”
女人脸色一红,嗔道:“你知道什么!我那是故意的!”
说着,袖子里亮出一把锋利短剑,道:“我是曼考王国最有名的雄威镖局总镖头黄喜雄的女儿黄伊!我刚刚是和两个师兄在巷子里埋伏,准备诱杀你的!”
范坚强不知道雄威镖局是什么玩意儿,但那青年和那对老夫妻的震惊的表情,落在范坚强的眼中了。
“你是要诱杀日本兵?”
黄伊略有些得意:“当然!我们雄威镖局的人个个都是好汉。”
范坚强不屑的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比如杀完那么一两个日本兵之后,你们的全盘计划是什么?”
黄伊张口结舌:“什……什么全盘计划,杀几个日本兵,还需要什么计划了!”
范坚强摇头道:“有勇无谋!你如果今天真的杀了日本士兵,明天就将会遭到他们的报复,他们找不到你们,多半就会屠杀无辜百姓来泄愤,你们是痛快了,可你们置这些老百姓于何地?”
黄伊流露出羞惭之色,说不出话来。
范坚强道:“我如果是你们,就会竖起一面旗帜来,对外宣称是谁干的,或者留个什么标记在日本兵尸体旁边,这样一来,日本兵有了明确目标,就不至于会拿老百姓出气,明白了吗?”
黄伊露出恍然的神色,刚要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道:“你不也是只图自己一时之快吗?难道你有什么周详的计划了?”
范坚强笑了起来,道:“当然有。”他转头向酒坊这一家人瞧去,道:“你们不必担忧,我说了有个远离战争的地方可以供你们安身,那就一定是有的。”
他走到日本兵尸体旁边,伸手出去,使用千般如意手,将两具尸体先后扔进了元素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