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冰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不对了,想说话,却没说出口,眼看袁渊飞快的溜了。
她娥眉微挑,扭头盯着一脸奸笑的王有才:“你怎么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你监视我?”
王有才看着眼前这个精明起来犹如狐狸,傻起来也傻得可爱的婆娘,忍不住把她搂紧了些:“我哪敢监视我们的余副局长,刚才不过是随口一猜罢了。”
余冰冰却用力想把他推开:“少骗我,猜能猜的那么准?”
“我的傻姐姐,这小子跟你玩暧昧,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他那点伎俩,很难猜吗?”
余冰冰脸色一寒,觉得王有才在怀疑她:“胡说八道,他不过是个孩子。”
王有才笑呵呵的搂着她,轻轻摇晃着:“现在的小孩,可不像咱们那会儿,单纯的要死,心眼可多着呢。要不是让我说着了,他心虚什么?跑那么快干什么,还不是怕我揍他。”
提及这个余冰冰也沉默了,原本没有细想的事情,这会儿琢磨起来,的确有点不对味儿。
她神情稍缓,轻轻叹了口气:“我倒没想那么多。”
但一转眼,她就反应过来,狐狸眼中亮光一闪:“好啊,你这么熟悉他的伎俩,当初你是不是也这样对我了?原来你也是早有预谋!”
说着,她使劲一扭娇躯,挣脱他的手站了起来,俏脸生寒:“小色鬼!”
王有才的反应那叫一个快,赶忙一把扯住了她的小手,坏笑:“哪有的事儿,我跟冰冰姐那向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啥事儿都是水到渠成,什么时候预谋过?”
她才不管他怎么说,狠狠掐了他手背一下,疼得他一缩手。
她趁机扭身就往屋里跑,跑进门,转头扶着门,娇笑:“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不管大小,没一个好东西,我换衣服,不准过来,哼!”
王有才还没开口,她嘭的一下把门关了个严实,把一脸苦笑的王有才独自扔在了客厅里。
王有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一不留神把老底儿给露了……
他多少有点郁闷,这个冰狐狸,对旁人那么迟钝,搁他身上,却那么狡狯,这也太不公平了,看来今晚想把她给办了,还真得下点功夫。
他瞅着紧闭的房门,竖起耳朵听了听,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心里猜估,余冰冰八成在门后守着,就等他上去偷听偷窥,然后再突然开门把他捉个现形呢。
他才不会上这个当,要真那样,今个晚上没准儿又得在沙发上窝一宿。
他索性端起碗,边吃边琢磨怎么能让她在他胯下俯首。
王有才之所以能流连花丛而百战不殆,不是靠脸儿,不光是靠嘴儿,他是有他特有的长处的,那就是善于挖掘自我,每战之后,必会总结经验教训。
对余冰冰这个让他屡屡碰壁,还碰得头破血流的婆娘,他却一直没能找到失败的关键。
可这会儿闷头一琢磨,他突然顿悟了,敢情,是他的套路有问题。
他放下面碗,狠狠拍了拍脑门,原来余冰冰喜欢会装乖卖萌的!
要不袁渊那小子,怎么能在短短几天内得到她的信任?
他跟她在一块的时候,有点无赖、无耻、外加流氓,这跟装乖卖萌的套路,完全是一个南一个北啊,难怪她一直若即若离的,就是不肯就范呢!
想到这些,他顿时有了主意,立马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衬衫袖子往上挽了两截,领口的扣子系板正了,这才起身对着镜子照了照。
一照之下,他乐了,虽然比袁渊老了点,可这么阳光帅气的小伙儿,差哪儿啊?
稍稍一品,吧嗒了一下嘴,犹觉不足,脸有点黑!
他麻利的溜进洗手间,放眼四处学摸,最终目光落在了挂在边上的一条浅绿色澡巾上。
他拽下澡巾嗅了嗅,一股沐浴液味儿,闻不着她的味道,略感失望,赶忙用澡巾就着香皂,照准他那张大脸好一阵猛搓。
搓完一照,还是很黑。
脸皮都搓红了,再搓也没啥效果,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在也算黑里透红不是?
拿洗脸水把头发抹湿了,略微有点长的寸头弄得根根竖立,有点像刺猬头,不过咋说也比刚才多了点奶油小生的味儿,他飞快的窜回沙发上,把碗里的面条拨弄了一下,看上去像没吃过一样,然后规规矩矩的往哪儿一坐,深吸了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冰冰了。
没多大工夫,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换上了深紫睡衣的余冰冰,一脸冰碴儿的走了出来。
她身材本来就高挑细长,穿浅色衣服还差点,换上深色衣服,那苗条玲珑的身姿一下就被衬托出来,加上那莹白的肌肤,略带傲气,却媚态天成的脸蛋儿,很有点不容侵犯的范儿。
这要搁往常,王有才一准儿满脸色相的盯住她猛瞧,不上去动手动脚都算好的了。
可此刻,他却露出了一个和煦温柔的大笑脸,两手把她那碗面捧到她这边,柔声道:“等你好久啦,快吃吧,一会儿面都泡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