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得扑在了赵玉琴腿上,赵玉琴妈呀一嗓子又要叫唤,王有才扭头只瞥了他一眼,她就吓得捂住了嘴。
他这才对爬起身来的刘广昌冷笑道:“我特么让你逼供,不是让你唠嗑,大声点!”
“赵玉琴,你给我开的药,是安胎要吗?”刘广昌壮着胆子喝问。
“是,肯定是,我老人家在村里干了一辈子大夫,啥时候害过人,我可不像……”
她话到一半,王有才突然又是一脚踹在刘广昌腿弯里,刘广昌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疼得歪在地上叫唤:“我问啦,你干啥还打我?”
“她说的真话假话你听不出来?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知道咋问,就不用你问了。”
刘广昌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抽了抽鼻子,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文件夹转头看向赵玉琴。
人都说,再怂的人也有他残忍凶狠的一面,刘广昌此时就被逼得露出了爪牙。
赵玉琴一看他这副架势,又惊又怕:“刘广昌你别糊涂,你可是好人,别让人一怂恿就办出混蛋事来!”
刘广昌也不应声,挥起文件夹抽了过去:“老逼样的,你想死别拖着我们两口子!”
一阵噼啪声中,赵玉琴顿时鬼哭狼嚎起来。
刘广昌打不过王有才,可跟一个老太太动起手来,居然颇有几分凶戾劲头,前后两分钟工夫,硬塑皮的文件夹愣是被他抽得碎裂,赵玉琴被抽得嘴角淌血,拼命抱着脑袋叫唤。
刘广昌这会儿其实早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暗恨赵玉琴狠毒。
赵玉琴这么一整,不光把朴秀珠害了,也把他牵扯了进来。
他开安胎药就是怕出了什么问题王有才会整死他,现在可好,反倒把他逼上了绝路。
他很清楚,今天赵玉琴要是不肯认这个账,他就得背着这个罪名被王有才打个半死,加上一通猛抽下去打得发了性,一时恶向胆边生,顺手又抓起了桌上的一支笔,照准赵玉琴的大腿扎了下去。
赵玉琴嗷的一声猛的蜷起了腿,那塑料笔管插到了她腿上,直往外冒血。
“老赵婆子,你要是再不肯说实话,就不要怪我下手重了。”刘广昌狞笑着抓着笔管往下捅,赵玉琴终于受不了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了实情。
事实与王有才所料相差不远,只不过赵玉琴恨王有才入骨,早就留意着王有才了,在刘广昌没去开药之前她就已经听说,王有才跟朴秀珠的事儿,又借着抓药的时候套了套刘广昌的话,有心算无心之下,刘广昌发了几句牢骚,让她知道了真相。
她在给朴秀珠抓的药里添了几味寒性重的药,孕妇吃了肯定胎气不稳,早晚胎儿不保。
可就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下药重了还是朴秀珠身子骨虚,才弄得差点出了人命。
她一再发誓没想害朴秀珠,然后哭天抹泪的向王有才求饶。
王有才虽然出了口恶气,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她招供的时候王有才把她的话都拿电话录了下来:“赵玉琴,你这辈子就毁在你那个操蛋的儿子手里了,我饶了你没问题,可谁肯饶了我那还没见过这世界的孩子?”
“你这一身老骨头,我也不折腾你了,送你去陪你儿子吧,省得你没日没夜的惦记。”
他一边说,一边拨通了刘蓬勃的电话,让他立刻派人来医院抓人,同时让人去刘广昌家里搜集证据。赵玉琴开的药并没全用完,只要找出来仔细检查一下,就是她犯罪的铁证。
赵玉琴彻底崩溃,堆缩在床角嚎啕大哭,可惜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察带上了手铐,押上警车带走了。王有才还特意叮嘱刘蓬勃,好好“关照关照”赵玉琴母子俩。
警察撤走之后,王有才阴沉的脸色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一点。
赵玉琴敢动他的骨血,付出这样的代价算是轻的了,不过这倒也让他免去了一块心病,否则他王大能耐的种留在刘广昌家,总归是个麻烦事,那孩子现在走了也好,省得到人间遭那份儿罪,只是苦了朴秀珠。
中午王有才在医院的食堂糊弄了一开口,还特地带上了刘广昌,一再警告他,老老实实的在医院伺候好朴秀珠,再出了任何差错,望溪村就没有他刘广昌的容身之地了。
刘广昌连连答应,虽然心里头格外不是滋味,可他一点都生不出报复王有才的心思,赵玉琴这个前车之鉴在哪儿摆着,他哪还敢动别的念头?
吃过饭,朴秀珠的主治医生通知他们可以去探视了,王有才把刘广昌留在病房外,自己先进了病房,就见面无血色的朴秀珠躺在洁白的被褥之中,那本来粉嫩健康的脸蛋都快跟床单一个颜色了,见到王有才进屋,她没言语,却有两道清澈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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