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到英俊的恽先生,却是这样说的:“谢谢你,不过这小子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总说他救了九个人!请你有空一定开导开导他,明明是恽先生救的么。”
恽先生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你我都在梦中,请好好生活,时间很重要哦!”然后他就邀请母亲进屋了,而且极力向母亲澄清那九个人确实是我救的。
从此以后,我回忆中啰嗦聒噪的母亲又回来了,她甚至会拿着小时候用的破衣架,气喘吁吁地迈开两条粗壮的老寒腿追着打我,就因为我迟到了两三分钟。要知道事件发生之前,我可是常常迟到一个多小时的人。
如今,我有了一份收入颇高的工作,那就是担任恽先生的执笔人,将他破获的那些案件逐一记录下来。
第五个女生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她是个那种怎么看都觉得舒服的女生,并不是女神那种类型,而是一种天然的气质,想学都学不来。
她的名字叫做红柿,是的,大家不必惊讶,确实叫红柿,全名是夏红柿,不知道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爱吃柿子,反正起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
夏红柿同其她女生一样身材苗条,练舞蹈的都这样。她也穿着一件紫色羽绒服,身材的凹凸程度稍稍比文曼曼逊色一点,但也不错了。她的腰线很高,还喜欢穿高腰裤,所以腿部线条显得特别修长。
火在三个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莫名其妙从房子里冒了出来。事后警方调查下来,火源来自于厨房,安泽的女儿因此严厉斥责女仆是罪魁祸首,并要求对女仆追究刑事责任。
就在大家都以为女仆这次肯定要完蛋的时候,事情又发生了反转,根据当事人所说的时间,再加上现场证据,证明烧水壶当时并没有烧过头。而女仆除了使用烧水壶之外,甚至连煤气都没有开,只是在削土豆而已。
那么火是从哪里来的呢?警察们找遍了整个厨房,都没有找到能引起火灾的具体源头,但的的确确,外面的火是从厨房蔓延出去的。
这个时候,大家才看清楚玻璃门外面站着一个有点肥胖的身影,瞬间传来的敲门声立刻让大家都捂住了耳朵。
这个人肯定是个火爆脾气,听敲门声就可以判断出来。老板娘赶紧拉开了大门,瞬间一股寒气流窜进来,老板娘冻得赶快捂紧脖子上的围巾。
然后她的身体就被一个老头给推开了,老头大踏步走进餐馆,还在对着后面大吼大叫:“小赤佬,你快着点,要是冻出鼻涕泡来,我这里可没有准备药给你!!”
“来了,来了,爷爷。”很快一个二十六七岁,比里面那些学生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就走进了屋子。
他明显比老人要礼貌很多,进来就先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然后,跑到六个男女和恽夜遥那一桌聊了几句,没想到还非常投缘,于是索性坐下了。
如果是一个人,恽夜遥回头去叫屋子里的人出来帮忙的话,救援的时间就可能会被耽误,现在,白色的瀑布还堆积在山腰以上,虽然发出让人很不安心的声音,但恽夜遥认为自己赶过去,无论是从距离上还是时间上,都还应该来得及。
穿着雪地靴的双脚拼命向前移动,没有戴手套的手指已经冻得麻木失去知觉,恽夜遥把它们捂在羽绒服胸口的夹层里,但还是不时因为脚下的踉跄,而要把手伸出来撑在雪地上。
片刻之后,恽夜遥已经成为了一个雪人,从头到脚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后也传来老板娘远远的呼喝声:“喂!快回来!!那边很危险!!”
没有办法回应,恽夜遥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向前移动,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已经看清楚请缩在那里的黑色小点是什么了,确实是一个人,一个已经冻僵昏迷的人。
今晚的住宿就成了大家面临的最大问题,数一数目前在餐厅里的客人加上恽夜遥和差点遇难的三个人一共有15位,这15位客人包括:六个舞蹈学院的毕业生、恽夜遥、柳桥蒲和柳航爷孙、三个昏迷者,还有就是在其他餐馆用餐的三个客人。
其中一位也是年长者,名字叫做唐美雅,同柳桥蒲的年纪差不多,筋骨看上去还可以。唐美雅是一位十分矮小的老婆婆,打扮很时髦,她身边带着自己的小孙女,小姑娘今年刚满18周岁,是这群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她继承了奶奶的名字,也叫唐美雅,小名叫雅雅,所以大家为了区别祖孙二人,叫老婆婆唐奶奶,叫她的小孙女小名雅雅。自然柳桥蒲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柳爷爷。
这个时候,可能是因为外面大风雪的原因,玄关和走廊里面的顶灯,突然之间闪烁了一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电路问题一样,然后大家觉得灯光一下子变得暗淡了许多。
恽夜遥说:“应该是受到了暴风雪的影响,屋顶上该除雪了,我想,等天气转好之后,为了报答主人家,我们帮着一起清理屋顶和山道吧。”
“好啊!”
恽夜遥的建议立刻引起了几个男生的积极回应,这一回柳航的声音比谁都响亮,也许是想在爷爷面前表现一下。不过老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走廊顶上还安了可以播放音乐的装置,就像咖啡厅里安在屋顶上的那种一样。大家在等待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播放起了钢琴曲,是一首很老的曲子,来自于贝多芬的月光曲。
规规矩矩沿着中心线向内部行走,书架全都是深褐色的,每个有九层,高大屋顶附近。恽夜遥抬头向上观望,就连最上层都摆满了各种书籍,几乎找不出一丝空隙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恽先生,你很喜欢看书吗?”
回头一看,是文曼曼,她一开始给恽夜遥的印象就是那种沉静的,有智慧的女孩,所以恽夜遥对她很有好感。
“是的,抱歉,还没有问你怎么称呼?”恽夜遥带着歉意回答说。
文曼曼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轻轻遮掩住嘴巴笑了,她的脸在深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微红,说:“我叫文曼曼,你叫我小曼就可以了。”
“好吧,小曼,你觉得这间书房怎么样?”恽夜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