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又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人很可疑,她转身,跟了上去。
这动作纯粹就是一时冲动,跟上去之后,才想到种种可能——万一这人穷凶极恶,报复她,迫害她……都不是没可能。
但现在是医院,公共场合,人很多,她倒是也不怕。
半低了头,算是遮挡自己的脸。
一路走到了4楼,安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医生办公室,她想要过去,可是这个点儿,医护人员人来人往的,她过去肯定会被叫到。
这就是在一家医院待时间长了的结果,而且现在也没办法偷听——玻璃门。
可是,那人……
安白到底是心里有了疑惑,虽然没听到也没看到,但还是等那个男人出来,她在电梯对面的安全通道里又看了一遍——面容就是大众脸,一时竟然没有可形容的词汇!
唯独那眼神。
后来,过了很久,安白才知道,那种眼神,是带了杀气。
……
这么一耽搁,安白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又腹痛又疲倦的她,直接就洗洗睡了,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回卧室。
司空长庭查到人所在地址之后安排了司松去追,他这才回来,在书房,等消息。
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才会卧室。
卧室是空的。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安白一夜未归!
但随后想到,她可能又窝去楼梯间了,就是要和他对着干,这种不言不语的软反抗,真是符合安白拿破个性。
果然,一开楼梯下面客房的门,一览无余的房间,消瘦的人影侧卧在床。
“安白。”
不到早上,他竟然有一丝不忍这么叫醒她?
但他还是叫了,还伸手推了她一把。
触手冰凉,他吓了一跳:“安白!”
安白裹了一下被子,带了很重的鼻音:“别叫我,天还没亮。”
软软糯糯的睡意朦胧的声音,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妻子的样子。
司空长庭并不是来叫她起床的,大概是前天晚上他拉伤了她的胳膊,又知道她是生理期,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来看看她?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但是她这样,他还是生气,起身就沉了脸:“我是看你还活着没,你偷偷出院我还没追究你!”
安白没应声,呼吸平稳。
又睡着了?
司空长庭一股子无名火全闷在了心里,可是看看沉睡的安白……他甩手而去。
管家拿着钥匙跟着,看着,末了全然没看明白,不过,看门被带上的时候是轻声的,他连碰都没再碰那门,急忙就回了。
开玩笑呢,少爷的心思,不能猜,反正顺着做,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