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在医生查房的时候,跟着出来了。
“医生。”
她有话要说,而且也有想法。
那医生看她:“安小姐,我已经在研究令父的病情了。”
他真是被催怕了,安白不催他,别的人催,他只是一个医生,不清楚那些人是什么人,但知道,肯定不是一个目的。
他想要做好本分,在面对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的时候,可以保持住这个态度,但根本就是妄想——他现在对着安白,心虚的很。
安白知道他是个好人,毕竟主治两年多了,医德即人品。
“我知道医生您辛苦了,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爸能不能不那么受罪呢?”
“这个,具体还是得看情况……今天周末,明天,再做次检查,这个时候检查相对会频繁一点,我现在去联系专家。”
刘医生拱了拱手,专身时忍不住叹气,看过再多的生老病死,也感慨人生无奈。
安白似乎是听到了,心里一沉,又追了上去:“医生!”
看他不停,她直接拦住他,医生一脸无奈:
“安小姐,我能说的都说了,关于病情,真的得看结果。”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忽然想到,我父亲一直没有察觉,这不对劲,他的身体,内脏萎缩,他应该最先感觉,你有遇到这种先例吗?”
安白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刚想起来,就是这里不对劲!
“令父的病情,主要是时间太久,拖延的他感知麻木,或许,他不想让你担心,极力掩饰?你又不是天天在这儿,有些时候你也看不到。”
医生已经查看过了,出来之前发病的时候,是被药物引起的,后来的用药都没有出错,之前病情稳定的时候,他也觉得可以留做档案了,但是现在……
也只能等检查。
安白印证了心里所想——她就知道,父亲那么爱她,肯定也知道了!
周末不上班,安父没问什么,但到了周一,她陪着做检查,一做完就催她。
“你不能总请假,你这又是才换的新工作,现在才多久?你这么请假,工作若是做不好,上司肯定又会说你。快去上班吧。”
安父看不到她的脸,更看不到她的表情,在他眼里只有一个轮廓,但他就对着那个轮廓,微微的笑。
安白心里疼的几乎压抑不住,她掐了自己一把,强忍住眼泪,掩盖了声音:“嗯,我这就去,您做检查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在一边看着才行,等我下班自己去拿结果,不准不等我!”
略带调皮的语调,说完,还抬了抬手,给父亲看到影子,这才出门。
一出去,眼泪就往下落——
房间里面压低的痛苦.呻.吟.,真的是父亲在掩饰自己的痛苦!
爸爸果然是自己知道的,却要做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痛……
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掐在掌心,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忽然又想到司空长庭的威胁,他到底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点,他肯定会在她最看重的地方狠狠下手的!
不行,不能给他机会!
安白匆忙拿出手机,给傅贺原打电话。
傅贺原正在外面谈广告,正好她就打电话了,他说:“那我去接你,正好可以谈一下你这次的广告效益。”
安白说不用,让他说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