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白却是个例外。
她本来就是一个外软内硬的人,吃软不吃硬。
“承让承认”安白平静地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司空先生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学了司空先生的一些真传。想不长能耐都不行。”
司空长庭微微皱眉。一声声“司空先生”,让他心里如同被放进了千万个刺猬,被扎得密密麻麻的痛。他恨不得扑上去,用最原始,最男人的方式,惩罚安白,宣泄他心中的痛楚。
用身体的“深入交流”,确定、加深感情。
但是,他不能。安白现在的脚踝还在打着石膏,不能再次受伤了。
司空长庭微微眯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沉默着,仔细品味安白的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安白在讽刺他,对她不好么?若真是这样,这说明安白心中对他还是在乎的,这反而能让司空长庭安心一些。
但是,偏偏,安白的神色那么平静,平静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如同猛烈地台风,台风四周的天气都是极端而暴虐的,但是,在台风的中心,台风眼却是万里晴空,平静无波。
这样异常的淡定,反而才是最危险的。
一阵人未到,语先到的声音,从我是门口传来,打破了司空长庭的沉思。
“司空长庭,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男人的声音故意很大声,充满了挑衅和幸灾乐祸。
司空长庭转身,眸子里的冷意像一支锋利的寒箭,疾风般地射向门口。
是安奇洛和傅贺原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手里拿着还在燃烧的雪茄。身后除了十多名同样打扮的保镖外,还有刚刚从这里离开的民政局工作人员。
傅贺原穿得比较宽松,头上还缠绕着绷带。看来那天,他被司空长庭伤得不轻。
安白心里涌现了一阵愧疚之意。
她让安奇洛来帮她离婚,本质是交易,她并不欠安奇洛什么。但是傅贺原……安白叹了叹气。
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很是心惊地哀求道:“这里的事,我们真的管不了啊!这位大爷,您就放了我们,让我们走吧!”
安奇洛潇洒地弹了弹雪茄,一副成竹在胸的口吻说道:“事情办完了自然就会放你们走。”
“你们过来干什么?”司空长庭的眉心皱了起来,冷厉地吩咐道:“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赶出去!”
门外进来几十个保镖,将安奇洛和傅贺原给围住。
气氛紧张,如同一个*桶,稍微一点火星,就能炸。
安奇洛将雪茄交给了身后的保镖,拍了拍手掌,称赞地说道:“司空长庭不愧是司空长庭,这气势,真的是让人胆战心惊啊!”接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你这招对我可没有用。”
“你说呢?”安奇洛拍了拍傅贺原的肩膀。
傅贺原站得笔直,除了额头上缠绕的绷带,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外,其他地方,一点都看不出萎靡或者害怕的气质。
“我怕的话,就不会来这儿了。”傅贺原笑了笑,朝安白说道:“小白,和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