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对待公孙瓒的命令,这些官兵可就更识相了,立马就是掉头往城头赶去。而等到那些官兵也退走之后,公孙瓒却是突然对着身边的亲兵招了招手,等到一名亲兵靠过来,公孙瓒压低声音对那亲兵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郡守府那边找田楷,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他立刻去监视张举的府邸,看看他有什么异动!如有情况,立刻来报!”
张举乃是渔阳城内排得上名号的大官绅,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渔阳城内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张举!光是论身家,张举在整个幽州都是排得上名次的!按理说,以张举的家世、财力,想要捐一个官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但一直以来,张举都是以一名员外郎的身份混迹在渔阳。
而刚刚公孙瓒所杀的那名男子,虽然看上去好像是个普通的倒霉鬼,但公孙瓒却是认得出来,那男子正是张举府上的一名管家!一个普通的管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故意跟公孙瓒作对?一想到这一点,公孙瓒也是不由得对那个张举生出了一丝疑窦。
当然,现在渔阳城的情况,却不容得公孙瓒在这个时候对张举进行调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派人监视张举的动静。而听得公孙瓒的命令,那名亲兵也是立马领命下去,至于公孙瓒,也是很快调转马头,朝着城头方向赶去。
公孙瓒刚刚赶回城头,却是正好赶上城外黄巾军的正式攻城!当即公孙瓒一个箭步就是冲到女墙边,张手就是从旁边的一名弓箭手手中夺过了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就是射杀了一名黄巾贼兵!同时公孙瓒就是举着手中长弓大声喝道:“儿郎们!坚持住!援军很快就会赶来救助我们的!”
这样的口号,公孙瓒已经足足喊了有六七天了,其实有没有援军,公孙瓒自己也没谱,但目下公孙瓒也只能是依靠这个口号来提升士气了。而听得公孙瓒的喊话,周围的官兵也只是寥寥无几地喊出了几声回应,可见公孙瓒这一招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当即公孙瓒也是面色一沉,将长弓往回一丢,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指着前方就是大声喝道:“弓箭手!弓箭手!瞄准前方,给我射!射!”
“将军!”眼看着城外的黄巾军冒着城头箭雨的攻势,一步步向城墙方向紧逼,从身后又是传来了一把呼喝。公孙瓒急忙回过头一看,却是之前奉命前往城内调集兵马的严纲,只见严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公孙瓒抱拳喝道:“末将前来复命!”
原本听到严纲的声音,公孙瓒还是一脸喜色,可当看到严纲身后那不到一百人的官兵,公孙瓒的脸色立马就是沉了下来,皱着眉头喝问道:“怎么才这么点人?这点人够什么用?”
严纲也知道公孙瓒会发火,可也是满脸无奈地说道:“将军!末将也没办法啊!使君那边只肯派出这么点兵马!就算是这百八十人,那也是末将苦苦哀求才求得来的!”
“该死!”听得严纲的话,公孙瓒也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随手挥起一剑,就是砍在那女墙的青砖上,直接就是砍出了一个豁口。与在涿郡的刘备、邹靖之间的和谐关系不同,公孙瓒与渔阳郡的郡守之间的关系却是处得不太妙,而且像邹靖那样一心为公的好官也不会太多,至少这渔阳郡的郡守就不能算得上是一名清廉的好官。之前几次公孙瓒都坏了那郡守发财的好事,两人的关系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公孙瓒没想到,这郡守竟然会在这等关键时刻给自己使绊子,想到这里,公孙瓒也是忍不住喝骂起来:“这个狗官!难道他不知道,若是等到渔阳城被攻破,他没有好下场吗?”
“大哥!”这个时候,城头另一边,一名战将快步跑了过来,却是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公孙越比公孙瓒小三岁,早几年就已经跟着公孙瓒在战场上打拼,敢打敢杀,倒也算得上是一员猛将了。只不过此刻的公孙越却没有往日那凶悍的模样,只见他满脸惨白,肩膀上和胳膊上留有不少伤口,一瘸一拐地跑到公孙瓒面前,对公孙瓒喊道:“贼兵的攻势越来越凶猛了!我们支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