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拿盘数的结果出来,放过他。”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是说不通了。
我去来家园子。
来风摇头。
“我是真的阻止不了了,只难做到这一步,昨天我和他已经谈了,其实,我和张来接触的时候,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小树成大树了,怨恨已经长成了。”
“唉,说实话,我们手足之情,不是没办法。”
“那我再劝劝。”
我不希望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回赫图阿拉城,罗隐不在,颜立童石说出去办事了,这几天不回来了。
我预感不好。
现在张来麻烦很大,易人,罗隐,恐怕麻康家族的人也会找上他,因为他做杠头用的是日本人的骨头。
我坐立不安,半夜我就跑到棺铺去了。
张来没睡,他睡不着,我想他也是受着折磨的,痛苦的。
“张来,我们是兄弟……”
张来很不耐烦。
“你说那么多有用吗?”
“张来,我是中了杠头,那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你现在的麻烦很多,罗隐,那个女人,你也知道,那是杠头师,还有易人,还有麻康家族的人,都会找你的麻烦。”
我看出来张来不想死。
“你才二十二岁,美好的日子在后面,父亲是做不错事,可是他也是在极力的补偿你,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那是没办法。”
我打开啤酒喝着。
张来捂着脸哭起来,我知道他出现了问题,挣扎是痛苦的。
“来来,我是你哥,我们是亲兄弟,路还是要往下走的。”
“哥,一切都晚了,杠头下了,晚了……”
张来跑了,我没有去追,我想他会回来的。
天亮了,张来回来了,躺在床上就睡了。
我打电话给颜立童石。
“问问罗隐,那杠头可以解吗?”
“我们在城里,一会儿过去。”
颜立童石和罗隐过来,我说这件事。
“解是可以解,只是这杠头下得太狠了,解了张来恐怕也是剩下半条命。”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罗隐点头。
“张来的杠头是怨骨杠头,解的时候,是用张来的血,如果用他兄弟的血,这就会减少不少,但是有可能会出现失明,失聪,或者其它的。”
“没问题,张来没事就行,张家确实是欠得太多了。”
颜立童石不干了。
“你问完腕了吗?你不只属于你的。”
“完腕善良,会同意的。”
颜立童石骂我傻BI,转身出去了。
那天,我问张来,做得杠头在什么地方,他说在那平房里。
我和来风去过的平房。
我和罗隐过去的,找到了骨杠头。
“看到没有,这张来真是狠了心了,唉。”
割血滴到骨头上,我没有什么感觉,罗隐让我出去,十几分钟后,听到里面爆裂的声音,我进去了。
“没事了。”
那骨头碎得跟粉一样了。
“这日本人也是报应,骨碎如粉,永远不可能再转世了。”
“活该。”
“对了,你回去后,你老爱,让老爱帮你。”
“帮我什么?”
“张来有病了,这是心病,或者说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老爱是可以的。”
“你怎么知道老爱的?”
“哼,我当年……不提了。”
我回铺子去找老爱。
老爱听完,看了我半天,伸手。
“干什么?”
“钱。”
“没有,快点。”
老爱跟我去棺铺,张来坐在那儿,一脸的呆滞。
老爱看了一眼,坐下。
“这是焦虑症,抑郁症,你得上医院,我看不了。”
我瞪着老爱。
“有一个人让我来找你。”
“谁?”
“罗隐。”
老爱脸一抽,站起来,点上烟,走来走去的。
“你们的仇吧?”
老爱不说话,走了半天站住了。
“这罗隐又出来了,我还以为死了呢?”
“北域的杠师,你害怕了吧?”
“这个我邪恶,我是有点怕,但是她也怕我。”
“你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管了,你能治这个病,我也是感觉到新鲜。”
老爱坐下了,打开啤酒,一气把一瓶都给吹了,锁着眉头。
他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你想什么呢?”
“这病我看不了,找罗隐。”
“老爱,你有病吧?是哥们不?这可是我弟弟,别人我也不找你。”
老爱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睁开,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让我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儿了,但是我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