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连串的说着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于是沉下脸道:“你胡说什么,没见我在想着这首诗吗?我是从别的地方看到的,里面藏有玄机,得好好研究。你这样打搅我,误了我的事,看我不打坏你的屁股。”
“不就一首破诗吗,有什么玄机的?你以前不是讨厌诗歌,怎么又研究起来了,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她咕噜的说着。
我将被子盖了她的头道:“夜深了,快睡,少罗嗦!”我怕和她说多了,会露了我的马脚,所以就催她睡觉。
……
天还没有亮,我的手机像催命一般的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慧英打来的。我接通了,只听慧英在那头道:“潮哥,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吧,西街那边出现了好多打手,砸了咱们几家店。”
“知道是谁干的吗?”我感到玄风会要对我动手了,于是问道。
“不清楚,刚才阿好打了电话,也没说清楚就挂了。”
“你别慌。先通知栗子带人过去顶着,我这就回去。”
我挂了电话,就穿衣起来。骆红娟拉着我的手道:“到底什么事啊,天还没亮就要走?”
“我有急事,一段时间可能不会过来了,有事打电话。”我说着,穿好了衣服就出了骆红娟的家门。
但是当我下了楼,发现小区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人坐在那里。我原本急着回去处理事情,不想多生事端。可是我隐约感到角落里的那个人和我有点儿渊源似地。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人海里突然间遇到了一位血缘亲人,虽然陌生,却总觉得彼此之间有什么联系似地。
我顿了一下,就向那个人走去。走近前一看,原来是这个人在这个墙角处摆了一个地摊,地摊上摆着一个布做的八卦图,图上面放着几枚乾隆年间的铜钱,原来这是一个算命的地摊。
我看了看地摊的这位主人主人,是个七十多岁干巴老头,戴着一个墨色的眼镜,这是一个最普通的算命瞎子,这种人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也是随时都能见到,原本这也不值得我去注意的,但是我觉得不一样的是,时间这么早,几乎没有人出来摆摊,他怎么就在这儿摆摊了呢?而且还在小区内部的小角落里,他这么早在这样的地方摆摊能有什么生意呢?况且这个地方也不是摆地摊的绝好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他只抱着怀里的一根拐杖,毫没有动一下身子,也没有要招揽生意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奇怪,所以走到了他的身前。
我在他的面前站了一会儿,那瞎子忽然幽幽的道:“世人匆匆忙忙而来,又匆匆忙忙而过,又有谁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别说你是手握大权,还是天赋异能,到头来茫茫烟雾一身空,可悲啊可悲,可叹啊可叹……”
我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在说我,不禁心中一动,忽然脑子里产生一幅异样的画面:许多人在围着我看,这些人长得奇形怪状,没有一个是我能够认识的,我耳朵边又听到有人在敲钟,那钟声清越而亮丽,绵延而悠长,似乎要将我的灵魂都带走似地。
我回过神来看了看那个算命的瞎子,他还是那样的蹲在八卦摊前,一动不动的。
我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他果真是个瞎子。
我问道:“老人家你好,你能给我算命吗?”
“哎,你的命不用算,我也算不了!”瞎子还是幽幽的说道。
“你不是算命的吗?我的命怎么就算不了呢?”我奇怪起来,哪有算命的说算不了命?
“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瞎子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命呢?”
他这一说,我就更加奇怪了,他怎么就知道我失去了记忆,自己连自己都不知道了呢?我本想仔细问一问,但一想,自从我醒来后失去了记忆,在好德路上虽然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瞎子不会是早听说了,然后躲在这儿说一些玄乎玄乎的话来诳我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