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倒霉运，还能有什么顺心的希求；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敢翻，却还是碰了头。上街时低低压下破帽遮住脸，唯恐被人看见，招来不测横祸——逃不脱的晦气啊！

……

不过躲进小楼，就成了自己的一统天下，爱干什么，谁管得了，外面的世态炎凉且由它去，雨雪风霜也由它去，全与我不相干！

这是鲁迅的自嘲。

1932年，郁达夫的其兄来到上海，郁达夫请他哥哥吃饭，并请鲁迅和柳亚子等作陪，柳亚子在这次见面时请鲁迅给他做的，并写了一副字。

“达夫赏饭，闲人打油，偷得半联，凑成一律，以请亚子先生教正。”

这首诗并不是向社会发表宣言，而是朋友间的酬酢之作。步青云此刻直接用出来，这有点自夸之嫌。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当得吗？

惹了众怒自然就一点也不稀奇了。换做步青云上面有个二百五，对着他自己这么夸自己，他估计也下黑手说不定：奶奶的，听你危言耸听也就算了，我还要听你自吹自夸不成。

我去，自己搞砸了！

惹了众怒，有人带头真很可有可能，引发得众人一哄而下将他活活打死。

步青云几乎要冒了冷汗了。

“哈哈！”步青云反应迅速，立即做出了应对，先发制人。

他瞬间就爆发出自己的气势震慑众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群嘲过去：“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老子自夸又如何，自夸能死吗？你们没有自夸过吗，现在竟然做出这么讥讽状，真逗！”

步青云的大笑，一下就淹没了所有的尖锐的嘲讽，人群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让得步青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这很冒险，若是他没有震慑住，就是另一番场面了。

“看来，我胆大妄为抨击人皇和诸圣也不是什么用也没有吗？”

步青云心中暗自自嘲，旋即的他又冷笑了起来：“怎么，老子自夸希冀做一个为国为民之人，犯了什么大罪？”

“当真是可笑啊，老子抨击权贵的黑暗，没见你们这么激动啊，不过夸这几句我倒是能看出你们的本性来！娘希匹，都什么玩意啊——谁有种上来杀了老子！”

人皇、诸圣都敢抨击的人，谁敢啊！

再说了，步青云的名头那么大，甚至将记右锋，还有萧开天、司马幻他们都削成了人棍。记右锋、萧开天，还有司马幻他们都不敢招人，哪里又敢招惹步青云？

人群更是寂静，步青云不依不饶，吼了起来：“刚才是谁带头讽刺老子，给老子站出来了，老子弄不死你，老子将‘步’字倒过来写。”

哪里会有人敢站出来了，欺弱怕硬，敢欺善不敢欺恶是人的本性。步青云的目光扫过去，没有人敢与他对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盯住了记右锋他们三人。

“记右锋，你带头啊！”

“萧开天，你带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