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爷听了这话,甩了一个眼刀给楼上两个上院弟子,便不再理会他们。
楼上两人一看这阵仗,更是乐极了。
其中一个推了另一个的手臂说道:“听年前几个师兄弟说过,他们出外驻扎许久。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四个挂名弟子。其中一个美人儿就是鹿儿师妹自不必提。
还有一个男徒弟,穿了女装娇美动人。更兼别有风味,不输勾栏。不会就是这个尖声尖气的小子吧?”
另一个细看了一眼,也跟着笑眯了眼,点头说道:“看他细弱身子,眼大肤白。若是穿了女装兴许是挺标致的。”
兔儿爷听了这话,其实并没生气。要知道他过去最爱青年才俊。如今知道自己身在华山门下,必须收敛行事。所以几个月来没有主动勾搭过一个华山弟子。
即使如此,听人当中夸人貌美,也让兔儿爷心中微喜。
先前那个上院弟子又说道:“再貌美终究是个男子。我还是喜欢鹿儿师妹。那清清淡淡的模样,啊……”说罢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他是在感慨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人却是笑道:“你说她是清清淡淡,我却觉得她是硬邦邦的木头人。你们这么多人每天都往女院跑,什么招数没使出来过?又有谁到手了?我呀……”说到这里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就喜欢骚'浪'够'劲,花样儿多的。”说罢哈哈淫笑,不忘对着兔儿爷挤了挤眼睛。
他说话时候虽然故意放轻了声音,但奈何拢共就上下这么两桌人吃酒。他的话仍旧是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楼下每个人的耳朵里。
即使是兔儿爷,听了这样赤衤果的话语,再看到楼上那人油腻猥琐的表情,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兔儿爷在这些下院弟子的心中,一直是个干净单薄的男师弟。大家自然而然的都喜欢靠近他,同他说话。也从没人多想,只当是因为兔儿爷教导大家小擒拿手,人也好说话,大家才爱与他亲近。
这时候听上院弟子几次三番羞辱他们便罢了,还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直让兔儿爷脸色羞红。众人心中便都有些不平。
其中有一个弟子最是年轻气盛,对着楼上两个弟子狠狠瞪了一眼,说道:“得意什么。等我们都进了上院,便叫你们好看!”
两个上院弟子听了这话,皆做出哑然失笑的夸张神情。先前那个弟子,拍一拍对面人的手臂,说道:“你爱与这些下贱种子纠缠是你的事。我呀,只要有鹿儿师妹便行了。你莫看她如今冷冷冰冰的。天下女子其实都是一个样。
她们之所以板着脸,就是要激你撸起袖子猛攻。只要你攻的够猛,她倒是便张的够开,哈哈……”
那个弟子说到得意之处,仰头大笑。却没想到笑到一半,忽然有一只瓷杯子从一楼激射而出,砸在那名弟子的胸膛之上。
那名弟子胸口被猛地一击,气息都被那飞来的杯子撞得岔了。笑声变成了接连不断,难以自制的咳嗽。
与他同来之人见到这场面,不禁恼羞成怒。将头伸出二楼扶手,怒吼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干的?自己站出来!莫让爷爷亲自下来动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神情狠厉。但见楼下那十几个下院弟子,也个个怒瞪着眼睛瞧他。好几个人听了他的话,便撸起袖子站了起来。
还有一个人幸灾乐祸地对那上院弟子喊道:“好呀,真当我们怕你们不成。”
那个上院弟子见了这样的场面不免疑惑,为何这些平日里见到自己如哈巴狗一般的下院弟子,今日却是人人眼中都透出兴奋之色?难道他们有了什么依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