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仍然不敢跟方中锦翻脸,但终究还是耐不住,出声询问方中锦了。
方中锦眼看着洪温低头赔罪的样子。
虽然他表现的仍然十分恭谦,但能看到光头上几根青筋爆出,显然是在强行压抑自己心头的怒气。
方中锦也知道,这洪温恐怕已经再推拖不了了。
实际上他这段日子让洪温为自己带一些药材回来,根本不是用来做解药的。
他当初拿到这枚暗黑的药丸,便将它碾开仔细看过。
方中锦本身不是大夫,只不过当初略微学过一些医道。
他就算能辨认出这药丸中用了多少种药材,也无法推测出药物是如何炮制的。
要知中药材的炮制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工作。
药物生制、熟制、蜜炼、露泡,最终的药性都是截然不同的。
救人的药已经那么难制,杀人毒药及其解药那就更没这么容易仿制了。
但方中锦要来这些药材,也不是完全无用。
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放弃尝试将,想要用内力将经络末端的杂质给逼出。
只可惜虽然他每晚用功不辍,但是那些杂质被冲荡出一个缺口后,隔了一晚总又重新淤积起来。
方中锦诸多努力,都像是白费功夫一样。
看来纯粹用内力逼出杂质这条路并不可行。
方中锦就想出了用药浴浸泡这条路来。
他曾在华山上阅读过不少书籍,恶补了许多武学上的知识。
方中锦犹记得几本书上曾经说过用药浴洗炼身体,浸出杂质的法门。
反正在少室山上没别的事情可做,方中锦便骗着洪温为自己带来药材。
等到晚上,他便一边浸药浴,一边用内力冲击经脉末端。
这样的做法也不是说全无用处。
每晚浸泡过后,确实能从方中锦的毛孔中逼出许多污秽之物。
而他的血脉也似乎真的畅通了一些。
只是这样的收效还是太慢,也不知道要浸泡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的血脉真正打通。
只可惜,洪温显然是等不了了。方中锦再不拿出可以骗倒洪温的“解药”出来,此子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方中锦冷冷睨着这个外表老实的洪温,此人所剩的价值已经越来越少。
索性,将他最后一丝价值压榨干净!
想到这里,方中锦放缓了声音说道:“制药不易,这地方又不是制药的地方。
好在我偷偷摸摸,也让我做出了几枚,效果可能不如主人的解药,但也能替你压制十五天毒性。”
洪温一听这话,简直是大喜过望!
如果这药真有效果,自己实在是赚的大了!
更何况既然方中锦能制作解药,那么看来自己也能制作。
他如果能将方法骗过来,以后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洪温眼睛极小,但一双眼珠犹自在眼皮下面不停转动。
方中锦又说道:“你的事,我已帮你做到。那我的事呢?
你当初答应我不出三天就能打听到澄晦到底要如何‘试炼’我。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我还是没听到任何可靠消息。
怎么说?你这是空手套白狼不成?”
这话倒没有引起洪温的恐慌,就见洪温难得露出自信的笑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您还别说。
老和尚的打算,我还真的给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