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洪福接着道:“那狗杂碎继续骗人,说他要带着皇帝的密旨上武当山办事。为了隐秘,只让自己一双儿女前去。但又怕他们路上危险,求我能带他们一起去武当。
还说什么事情若办的顺利,便请臧玉山把我身上的内伤一并治了。
我实在是被那咳嗽烦的紧了,便答允陪那两个狗崽子一同去武当。
谁知道武当掌门根本不卖皇帝老儿的账,龟缩在花园地下也不肯出来。后来的事情你便知道了。”
方中锦点了点头。至于万洪福为何会受不住气,掌毙朱高煦的儿女,方中锦也极有涵养地不去触碰。
他接着问道:“那你离开武当之后呢?”
万洪福叹一声道:“老狗不仁义,小狗崽子多厌气。我本来想直接杀上汉王府,将那老狗子一样料理了。
谁知道老狗子还有些家底。我还没能冲到他面前,就吃了暗亏。”
这正是方中锦最想知道的,他奇道:“难道汉王手下还有内力外放的高手?”
要说万洪福虽然受了内伤,也不过是不胜久战罢了。料想中如果不是还有别的顶级高手,实在难以拦住万洪福这样的人。
万洪福一拍膝盖,叹道:“高手没有,好手是有一两个。但他们赢我靠的还是奇巧机关。
先前你也看到了,这帮狗崽子冲到瑞恩伯府用的是一个鬼网子。而我在汉王府,却是着了火油陷阱的道。
因为躲避不过,还被汉王府里的爪牙按了一掌。总算伤的不算厉害,只是好巧不巧,正叠在我老伤之上罢了。”
方中锦点头说道:“也不一定是巧合,说不定是汉王嘱咐过你何处有老伤,对手才故意为之的。”
万洪福听了这话,双眼顿时一厉。方中锦所说的事情极有可能。
就见万洪福右手握成拳头,指节被捏的发白,他喉中发出怒鸣道:“这狗杂碎千万别落入我手中!”
方中锦又说道:“万大叔武功之高,天下难有匹敌。却要饱受内伤所苦,当真可惜了。”
万洪福抬眼看他道:“你别绕弯子,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方中锦一笑道:“汉王请不动臧掌门,我却与臧掌门有些交情。
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愿向臧掌门求情,替万大叔你治疗内伤。“
万洪福皱眉问道:“我与武当曾闹得这样僵,他徒孙都死了,难道臧玉山还肯替我治伤?”
他当时见汉王儿女失手将戎鹏杀死,便已经知道与武当派结下的梁子实在太大,请臧玉山治伤这条路是再也走不通了。
之后汉王女儿折辱自己,万洪福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对少年男女一起拍死了事。
方中锦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道:“杀死戎鹏的又不是你,而是汉王的子女。
这仇非但算不到你头上,臧玉山的杀徒仇人竟然还是因你毙命的。说起来你还是替他们报仇的恩人呢。”
万洪福面色变得复杂,说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也算有自知之明,不敢胡乱冒认。
不过你说我真好心好意去求,那臧……掌门是否会愿意替我看伤?”
方中锦点头说道:“臧掌门其实是个宅心仁厚的大好人,我与你一同去武当山。各种好话求他,料想臧掌门不会拒绝。”
万洪福激动地搓起手掌,人也没有先前那样狂傲,他试探着问道:“那方少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走一遭?”
方中锦却是苦笑着叹了口气道:“其实武当派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道我为何来京城?”
万洪福奇道:“你来京城做大官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