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村长硬拉住阴阳先生,说会多给他点儿钱,他才留了下来。
阴阳先生进屋坐在炕上写了一条条符,让人们贴在墙上不同的地方,又写了几张,给我们一人一张,让我们揣在身上才能在这里帮忙干活。
我们几个去合上棺材盖的时候,因为我站在棺材大头旁边,所以正对着大柱他娘的脸,当棺材落下去的时候,透过那条缝隙,我不禁低头看了一眼。
我看见大柱他娘竟然睁着眼睛,十分诡异的看着我!
她明明已经死了啊,从穿寿衣到装进棺材,都是合着眼的,死人哪有睁眼的呢。当时我也没敢跟别人说,总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后来这事儿我越想越害怕,听说死人如果睁眼了,看见谁谁都会倒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跟阴阳先生打听过,可因为事情过去的太久了,阴阳先生说也没什么办法。
老头讲完了,马洛记下了几个疑点,最重要的疑点就是三柱他娘在棺材里突然睁开眼睛以及身下铺垫的那个布娃娃,王三柱他娘棺材里垫的那个布娃娃,不知道是不是老徐说的那个布娃娃,就是当年他在血山村见到的那个,如果是同一个布娃娃的话,那为什么这家人将这个布娃娃看的如此重要,从血山村带了出来,又藏在家里,而且三柱他娘死之前就交代要把这个布娃娃垫到棺材里。
马洛又想到老徐说的那件事,三柱的祖母死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在晚上帮忙干活的时,曾看见三柱他娘在灵堂里和祖母面对面站在一起,而且老徐看见棺材里似乎躺着一个穿花衣裳的人。
原来是这样,马洛明白了,三柱他娘棺材里垫的布娃娃,并不是老徐在血山村见过的那个,这根本就是有两个布娃娃,也就是说,老徐看见三柱祖母棺材里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布娃娃,他说是花衣裳,那就是用许多破布片做成的娃娃,也就是做衣裳的下脚料拼凑成的,过去农村人用的布料红颜色和绿颜色多一些,当然布娃娃看起来就是花花绿绿的。
三柱的祖母棺材里铺垫了一个布娃娃,三柱他娘的棺材里也铺垫了一个布娃娃,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们这个家族里有这个习俗的话,那大柱棺材里为什么没有呢?难道是因为大柱是男性?这是非常有可能的,这种传女不传男的事情不在少数。
三柱他娘来到东郊这个村子后,利用做衣裳的下脚料做了一个艺人多高的布娃娃,藏在衣柜里,这也就解释了人们所奇怪的,她家的下脚料最后都哪儿去了。
可是那么多下脚料,做一个布娃娃富富有余,其他的那些布料都哪去了呢?
如果能知道那些布料的下落,本案也许就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
这老头说他曾看见三柱他娘在棺材里睁开了眼,并且还在看着他,马洛想知道,这老头自己身上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儿。
“那您后来一直相安无事吗?”
老头的老伴前段时间刚死,他明显还处于悲伤之中,他颤颤巍巍的伸出腿,把裤管卷起来,指着膝盖处对马洛说:你看,我这里有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