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都是混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即使李杨已经走出了地牢门口,还是能清楚听到来自身后的,从地牢深处传出来的骂声。
她越骂,李杨就笑的越开心。
有的女生喜欢欺负老实的男生。
而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喜欢欺负女生。
李杨不是男生,是男人。
所以他更喜欢欺负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有人说女生与女人的界限是一道膜,李杨却认为是年龄。
年龄到了,身体长大,心理成熟,明白事理,自然是女人,年龄不到,就是女生,与膜无关。
情儿有膜,但在李杨眼中,她是女人,不是女生。
也许是否极泰来,正笑的开心的李杨,忽然间喉咙一紧,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噗”一口鲜血吐出。
咳血了。
一向身强体壮的他,竟然咳血了!
莫非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已病入膏肓,死期将至?
当然不是,这又不是电视剧。
李杨脸上的笑容收敛,用袖子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走了。
看他这副神色如常的模样,显然,他并不奇怪。
对于自己的身体,李杨自然比谁都了解,之前与阎铁珊比拼内力后,因为强行撤回内力的关系,他受了内伤,之后又施展了一次金刚不还神功,使得伤势更加恶化了。
李杨并不后悔当时的做法,如果时间倒流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一样的做法。
只因为他不愿意陷入被动。
在当时的局面中,他若是真被情儿敲晕,那么他便真的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到时人家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都不知道。
而那时,他如果不拼着受伤的代价,运转金刚不坏神功,就一定会被情儿给敲晕。
就算情儿当时已经手下留情,但是再怎么手下留情,她手里那匕首也是货真价实的铁家伙,正常的人脑袋,别说是铁家伙,就算是用木头家伙砸一下,也是受不住的。
在不施展金刚不坏神功的前提下,李杨的脑袋与常人无异,自然扛不住情儿那一记闷棍。
而事实也证明,他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他现在在牢外,而情儿依旧在牢内。
尽管他又为此付出了,接连两次全力施展缩骨功,导致内伤再次加重的代价。
他也没有因此怨恨情儿,毕竟当时人家也没想杀他,只是敲了一记闷棍而已。
想当初,西门吹雪可是真的要杀他,后来他还不是在西门吹雪家里有吃有喝、学习剑法嘛。
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太过深究就没什么意思了。
“先去珠光宝气阁看看。”
李杨总感觉今天这事怪怪的。
因为阎府的一笔金鹏国财富,先是阎铁珊、接着是自己、情儿,最后是霍天青,所有人就像是一环套着一环似的出现,取代上一个自以为是赢家的人。
太有顺序了,太巧了。
巧的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
作为其中的一环,若是得不到一个合理解释,李杨岂会甘心?
从地牢绕到珠光宝气阁,作为第二次来到这里的人,李杨已经轻车熟路了。
阎府内依旧没有任何守卫,静的出奇,静的诡异
李杨直接大喇喇的站在珠光宝气阁前,都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他发现珠光宝气阁里有人。
不是霍天青,是一个黑衣大汉。
手指蘸了些口水,李杨轻轻捅破窗户纸,窥视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大汉。
“早就知道金鹏国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光是三分之一的财富就已是如此,若是能将其余两份财富都弄到手,我岂不就成了天下第一有钱人……”
站在一十八口盛满金银珠宝的箱子前,黑衣大汉情不自禁的捧起一堆,金的、银的、绿的、白的…齐齐倒映在他的眼睛里,使得他那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此刻充满了迷离之色。
而自认为是最后赢家的霍天青,此刻却化作一具死尸,横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个黑衣大汉杀了霍天青吗?
这个黑衣大汉又是谁?
李杨心里接连冒出疑问。
“好大的胆,居然还敢来这里!”李杨身后的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喝声。
无需回头,听声音,李杨便知道是谁了。
地牢里的看守。
这家伙来的真是时候。
这下肯定是暴露了。
李杨有些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回首便是一弹。
一颗圆鼓鼓的珍珠,从李杨指尖弹出,朝对面跑过来的看守激射而去。
这是阎铁珊的珍珠,捡于客栈大火前,现在他直接现学现卖,当暗器来用了。
他虽然没有专门练过弹丸功夫,但是手上的劲道一样不差,珠子在空中笔直的划过一条直线,在夜色的掩护下,击中了看守的眉间。
“噗”一团鲜艳的血花绽放。
看守的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乒乓乒乓……”这是他手里的食盒,随着他的死,一并倒在地上,菜汤、米饭、清水洒了一地。
他本就是去给情儿拿清水和饭食,结果回来一看,李杨不见了,急得连食盒都没放下,拎着就跑出来了,跑来珠光宝气阁向霍天青禀报,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