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痴人像个心理专家一样,直言不讳:“我当然知道,胡红琴时时在回忆她在打工时,跟男人们的各种游戏,虽然她离开那里了,但那些经历还深深印在脑海里,在夜深人静时,她空虚之中就依靠幻想来释放自己,所以她会穿上连衣裙睡觉。”
“不,她一定是在想着我,想着我们的那些经历……”包裹喃喃地絮叨着。
王痴人却摇摇头,鄙夷地瞥了包裹一眼说:“她未必想的是你,因为她有一段时间所干的工作,是在夜总会坐台……”
“什么……她坐过台?”包裹有点吃惊。
“对,你们交往时间不长,她没有对你说过吧?”
“哼,原来是这样,幸好我跟她断了。”包裹显得愤愤不平。
“但你也不像是好货色。”傅克玉忍不住讽刺他。
王痴人叹口气,“她那夜做的确是恶梦,因为她在坐台的日子里,曾经被人绑架过,殴打过,这段痛苦经历进了她的梦,但后来蒋志伟却因为接了你的电话,反而误认为表姐做的是美梦。”
包裹掏出一支烟点上,大口大口地喷云吐雾。这个事件的真相,无疑对他也有打击,自己的那一番下流话,竟对男孩的自杀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还是一种罪孽啊。好一会他才难过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手机会在她表弟手上,我没有听出来是个男孩的声音,要不然打死也不会说那么无聊的话了,唉,我对不起他呀……”
“我相你不是故意的,无心之失。”王痴人说。
包裹扔掉烟头,问道:“那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
王痴人知道他是因为茫然而发问,不是在挑衅。王痴人还能对他怎样?
“到此为止吧。”王痴人说。
包裹有点意外,“你不追究了?”
“我只是个解谜人,不是侦探,当然更不是警察。而你也没有刻意害人,对吧?”王痴人说着对傅克玉挥一挥手,“好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回哪儿?”傅克玉问。
“当然是回傅家村。”
傅克玉想起来了,“哦,你还对红琴姐说过,到时有了结论,会找她确认的,她肯定还在等着你去找她呢。”
此时包裹呐呐地问道:“那我……还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