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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庆生日喜气融融 追往事恋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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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生日喜气融融追往事恋情依依

美味佳肴的诱人香味随着腾腾的热气充溢着整个三室二厅。有桂皮八角的卤香,有大蒜芹菜葱花的芳香;有鸡鱼肉的腻香;也有蔬菜的清香。不等中午下班,张友琼早早地离开办公室,到实验幼儿园向老师说明缘由,提前接出儿子振超。又上佳佳蛋糕店取了定做的三层厚的奶油生日蛋糕,还在超市选了干红葡萄酒。饮料不必筹办,雪碧呀,椰奶呀、桔汁呀等,家里常年都有,是特为振超准备的。回到家里他们就被扑鼻的菜香味吸住了。张友琼笑盈盈地说:“好香啊!闻了就让人嘴馋。”冉腊娥忙难为情地说:“让柳奶奶都忙了一上午,我又插不上手。”张友琼和曾老太打过招呼,兴冲冲进厨房去亲热地喊:“妈妈!你忙累了吧。”柳莹却平静地说:“没有忙什么。我只是锅里弄,炉下的事都是你姆妈做的。她还真是个好下手。”张友琼欣喜地说:“哇!碗筷都摆好了。超超,我们只有出嘴巴了啰!”振超朝几盘堆着的菜瞧了瞧,冷若冰霜地说:“我只喜欢吃榨菜炒肉,我们学校有。”张友琼心直口快地说:“今天又不是你生日,是冉奶奶的生日。不能让我们都跟你去幼儿园吃榨菜吧。”振超还理直气壮地说:“在家里还不可以做榨菜吃的。”她不再和儿子逗嘴,去厨房端出菜来放到餐厅的餐桌上。等她再去厨房端时,柳莹却沉着脸说:“菜上还没有放葱放糊椒,你怎么这么快就端走了。”张友琼忙道歉说:“哟,不知道。”又去将那盘鳍花鱼端回来,并说:“妈妈,这煎鱼上还放葱花?”柳莹转过脸,知道自己受情绪影响,责怪错了。便微笑了下,说:“哦,我还以为你把炖鸡端走了。你说煎鱼不放葱就不放吧。”张友琼又感激说:“今天把您忙着了。还有要弄的,让我来吧。”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的话不是把她们间更分出彼此了吗。柳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完了。只等这菠菜一起锅就完了。你把蒸格内的排骨添起来,卤汁在里面热着,别弄泼了。”张友琼爽朗地回答:“好!”便张罗着将菜又端上餐桌,还点燃酒精炉将脚鱼煲放上。菜上桌了,酒上桌了,饮料也上桌了,张友琼便去请曾老太上坐。曾老太又谦让冉腊娥上坐。还说:“该你寿星上坐。”冉腊娥笑吟吟地说:“在您老面前我这个晚辈怎敢称寿的,非折杀我不可。还是您老上坐。”柳莹做完了菜,关上气炉,就出来。也笑嘻嘻地说:“老奶奶,您别推让了,坐吧。腊娥姐也不是外人。”她说了,又去洗手间小便。再用香皂洗了手,又在镜上前理了理头发,整了形象,这才出来,坐在与冉腊娥对着的一方。张友琼和振超坐在靠外的一边,与曾老太对着的一方。

一个特殊家庭的张张笑脸被香喷喷的菜肴衬托着。冉腊娥被淘醉在喜悦之中,喜悦得有些忘勿所以起来,忘勿所以得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当张友琼给她斟酒时,她却站起来,羞愧地说:“我还喝酒!”柳莹笑着说:“喝酒。喝得天长地久!你坐下,这是琼儿做晚辈的孝心,你应该领受。”张友琼继而给曾老太斟酒,给柳莹斟酒,可都没有允许将杯子倒满。曾老太正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做着脸相说:“我说什么味呢,不甜不辣的。这……”张友琼“扑”地笑说:“要兑饮料喝才有味道,清甜可口的。现在当干部的怕白酒伤身体,都兴喝这种平淡无味的干红。”她边说边给她们兑雪碧饮料。振超吵着:“我要喝干红!”张友琼好言说:“小孩不能喝酒。你有最喜欢的椰奶。”要不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张友琼会瞠着眼大声呵斥的。柳莹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和饮料一般,没有一点酒气。便说:“咱们的超超也是小男子汉。你让他喝一点,不要紧的。”她又轻轻叹息了一声,说:“我过去听你爸爸说过这种酒不是酒的酒,他也喝过。”冉腊娥也有些悲伤起来,说:“他走了已经快两整年了。是前年的腊月二十。一个人甩在张冉的荒冢地里。”柳莹忙爽声地说:“腊娥姐,今天是你高兴的日子,别提起那诲气的事。来,我来敬老姊妹一口,祝贺你啊!”冉腊娥也就笑着举杯响应,喝了一小口,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张友琼拿筷子指向火锅,推介说:“这脚鱼是野生的,都吃啦。老奶奶,您吃。”她说着又伸进去搛起一块滚烫的脚鱼,递给曾老太。曾老太笑得嗫不拢嘴,还说:“你自己吃。”柳莹催促说:“您接着。”又对张友琼说:“你再不挟了。让老奶奶自己来。”张友琼端杯给冉腊娥敬酒,笑盈盈地说:“祝您年年有今朝,天天都快乐。”冉腊娥端杯接应,笑咪咪地说:“好,好!祝你们一样!”敬酒,吃菜,是那种酒席宴上的氛围。张友琼又分别给曾老太,柳莹敬酒。祝曾老太健康长寿,祝柳莹永远年轻。接着,她又对振超充诎说:“超超,你也要给老奶奶、奶奶们敬酒呀!”她是觉得这欢闹的气份还不够gao潮,要象电视里的热火潮天的样儿。振超学着大人们的动作,先给柳莹敬酒。嘴里还振振有辞地说:“柳奶奶生日快乐,欢欢喜喜!”柳莹笑哈哈地说:“我的乖乖,今天是冉奶奶生日,你要敬冉奶奶的酒。”振超犟着说:“我就要你喝。”冉腊娥尴尬地望着。张友琼说:“妈妈,您喝吧。”柳莹欣喜地说:“好,好。我喝。活到白头到老。”振超见隔着妈妈,便下位来,端着杯子,小心走到冉腊娥跟前,说:“冉奶奶生日快乐!”冉腊娥也高兴地说:“超超懂事了,长大了。”便端杯喝了一口,并说:“冉奶奶愿超超吃饱饭,把身体长结实。”他又挤到内边去,给曾老太敬酒,一时想不起要说的话,就举着杯不作声。张友琼忙说:“祝老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振超突突地说:“长命百岁!”他那天真稚气的劲头,逗得全家人哈哈哈地大笑了。

吃着,喝着,欢喜的气氛进入了gao潮。张友琼又提议说:“超超,你说你在幼儿园得的红花最多。你唱首歌我们听听,唱最拿手的。”振超惊忽地问:“什么是最拿手?”张友琼被他那好奇的发问,逗得“扑哧”地乐了。柳莹、冉腊娥、曾老太分别以轻重不同的哈声跟着笑了。张友琼好不容易止住笑,说:“不说最拿手,你以后会懂的。就唱你唱得最好的。”振超说:“哦,我知道了。最拿手就是最好的。”冉腊娥劝解说:“不为难超超了。”柳莹说:“那就唱祝你生日快乐。小朋友们都会唱的。”振超就不却场地张嘴唱开了:“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张友琼还帮着节拍地拍起掌声。柳莹也拍起掌声,仿佛回到了那火热的文艺宣传的年代。她们还自然流露地跟着唱上了。然而,振超却突然停住了,认真地说:“老师教给了我们一首新歌。好多同学还没有学会呢。”他接着聚精会神地唱起来:原野,在流淌着激动的眼泪;江汉平原,一望无限,淹没着大县;温顺的大县,依偎在江汉平原的怀抱,茁壮成长。美丽的江汉平原,凭大县人勤劳智慧的点缀。田野、稻香、炊烟;繁星闪烁,发霉的气味里,裹着原野的生机;原野在流淌着激动的眼泪,……振超夹生地跑调似地唱着。歌唱变成了朗颂,象朗颂诗歌。朗颂变成了唱读,读着、读着便没有声音了。张友琼纠正说:“这不是歌,这是诗词。是大县的一名作家写的获奖的诗词。”振超不服地说:“老师说了,是新歌。不是诗词。”柳莹顺从地说:“对,超超说得对。诗词谱上曲子,不就是歌了么。”振超说:“教师说了。这是一首在中央电视台获了奖的歌曲。不信,你去问我们的方老师。”突然,柳莹扫兴地说:“我不想吃了。腊娥姐,你慢点吃。”曾老太也跟着说:“我也吃饱了。”冉腊娥自豪地说:“不,是乐饱了啰!”张友琼坚持地说:“我去添饭。都还没有吃饭呢,怎么会饱。妈妈,您吃一小口,压压。”柳莹只是摇头,并不说话,脸像变得哭丧难看起来。张友琼忙关切地问:“妈妈,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柳莹就觉得心里难受,似乎在冒着冷汗,还是只摇头。冉腊娥便插话说:“要不要让友琼送您去医院看看。”这两年,曾老太一直在柳莹的跟前,知道女儿的心病。便说:“不要紧。一定是让油腻烹了,不想吃。”她又转向柳莹,说:“我们回去吧!”张友琼诚挚说:“今天在这里玩一天,怎么就回去呢。”柳莹便慢地站起身来,以示赞同。曾老太说:“你妈妈回去休息会就好的。”冉腊娥说:“这也好,这也好。”张友琼望了下冉腊娥,似乎领悟到什么,似乎埋怨她快嘴。也只好说:“那您们先去了,在家里休息休息会,下午再来。”

送走了曾老太和柳莹,屋内显得空荡起来。仿佛满屋的喜气被他们带走似的。张友琼瞥见冉腊娥又恢复往日愁眉锁眼的面容,心里一阵阵的悲泣起来。她不想让带给冉腊娥喜欢欢快的场面这么快就逝去,要想方设法挽回它。便笑傲傲说:“乖超超,上次你看见别的小朋友怎么给爷爷奶奶拜寿的,忘记没有,今天拜给妈妈看着。”振超精灵着小眼望了下冉腊娥,走到她面前去,双膝跪下,双手叩拜。张友琼在一旁笑吃吃的,嘴里喊:“一叩首,二叩首,……”的。冉腊娥的脸又见灿烂起来,忙伸手去扶起振超,并说:“超超,奶奶不要你拜。奶奶要你学习好,将来长大了象张爷爷当县长为人民。不,你要当省长,还要为国家。”张友琼还要竭力创造欢乐氛围。又说:“超超,你给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你给冉奶奶拜寿呢。”振超也兴奋着,去电视矮柜旁拿起电话,说:“你把爸爸的号码告诉我。”张友琼说:“你怎么连爸爸的电话号码都没记着。135、013508899777。”两三年没见韩翔宇的面,何止忘记了电话号码,甚至连形象都模糊了,只是声音在电话里时常联想着。振超撒娇地说:“你慢些说啦。”张友琼放慢节奏,还重复着。不一会,振超欣喜喊道:“爸爸,爸爸!妈妈要我告诉你……”对方欢欣地说:“超超,是你哎。想爸爸啵,爸爸好想你呶。”振超天真地说:“我想你,还梦见了你的。”对方说:“是吗!梦见我什么了?”振超自然是不记得了,不知梦里的人是不是爸爸,只是有个印象在心里。停了下,就说:“妈妈想你,冉奶奶想你。我还给冉奶奶拜寿的。”一旁的张友琼等得有些迫不急待了,过去接过电话,平缓说:“是我。今天是姆妈的生日,我把妈妈她们都接来了。她们刚走。我看妈妈心情有点不好,让她先去了。你给姆妈说句话。”对方说:“好的。又有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张友琼转向冉腊娥,说:“姆妈,翔宇和您说话。”冉腊娥笑列列地过来接电话。对方说:“冉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生日快乐!”冉腊娥笑说:“是我。好!你一人在外要注意照顾自己。祝你好,伢!”对方又乖巧地说:“我隔这么远不能来亲自当面给您拜寿,只能在电话里为您祝福了!”冉腊娥依惜地说:“翔宇,快过年了。今年一定回来团聚啊。”对方说:“我身不由己呐!争取吧。好,我挂了。”冉腊娥随之就把电话压了。张友琼还想和韩翔宇说点什么,想要他回家过年,只能失望地望了电话机一眼,扫兴地去收理饭菜、碗筷。冉腊娥也过去帮着收理,还说:“你歇着。下午还要送超超,还要上班。我反正没事,让我来收洗。”张友琼俨然说:“说了,今天让你休息的。”一句话突突地冒出来,并没有想到冉腊娥的感受。当她见冉腊娥愣住了,才知道自己的话音说重了点,又柔和地笑脸说:“姆妈,今天是您的生日,您要悠闲着点,心情放开些。”冉腊娥立刻装出了微笑。张友琼孩子般地欣喜说:“这就好了。”冉腊娥来到客厅,正要问振超的话来打发时间,问他爸和他说了什么,却见联邦椅上放着一精制的礼品袋。她记得是柳莹来时提来的,便说:“友琼,你妈妈的提袋忘记带走了,你给她打个电话,叫她们晚饭过来吃。”张友琼嫌冉腊娥多话,没有答理。等收洗完了,才过来打开礼品袋看来。装的是件谷黄的羊绒上装,正是现在穿得着的中年时装。袋上还有标价380元。她看着比划着,心里有了几分。便问:“妈妈来时没对您说什么?”冉腊娥说:“没有。”她不敢妄想柳莹是为她准备的。张友琼没有明说,忽地记起还有蛋糕未分享,也忘了吹生日蜡烛的仪式,又与刚才她们走时的情形联系起来,更是不言而喻了。就笑着说:“我知道是妈妈送给您的。您试试看。”冉腊娥见这般华贵,自愧地说:“你妈妈是大年初一的生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你一定要为她过个好生日。”

晚饭柳莹和曾老太终于没有过来吃。还剩下大钵小盘的菜,冰箱里也塞不下,只好盖在餐桌上。要是韩翔宇在家,喝上酒也能帮着消化些菜。因为喝酒的男人能吃菜,也剩不了这么多菜的。张友琼收理完毕,就哄着振超睡去。冉腊娥给振超洗了脸脚,自己也去洗。洗了,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电视的张友琼说:“你忙了一整天,也早点休息。”她不说“睡”字,也学着城里人改成了说“休息”。一天下来,过生日并不轻松啊,她也想早点睡去。其实,张友琼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劳累了一天是想歇歇。然而,此时最重要的不是歇歇,是在思念远方的韩翔宇。白天,本来可以和韩翔宇多说几句的,偏偏姆妈把电话压了。也好,再说当着姆妈和孩子的面也不能表达出情意绵绵的模样和语调。她记得是春夏时去深圳看他,度过了几天的解渴之夜。送别时,她深情地望着她,还不顾路人眼色的和她紧紧的相拥,好久好久不舍松开。她也抑制不住地洒泪和他挥别。一晃又快过去一年了,那种离情别绪的日子真比死亡还煎熬。她也只是从这种亲身体验和感悟中才理解姆妈与爸爸离别的艰难,和人生的不易。冉腊娥那种度日如年的日子是平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情感的伤痛比**的伤痛更让人难以忍受。她真正感受到了姆妈的伟大!以为她的这样做人太不值得。她想着想着,就感觉到了和他肌肤相贴,卿卿我我的甜美滋味,真狠不得立刻长了翅膀飞到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里去。姆妈说的对,要他今年一定回来过春节。思绪甜蜜着的时候,她便关到房里去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迫不及待地说:“亲爱的,终于又听到你那亲切而雄浑的声音。你知道吧,白天的心情没有说出,一直在我的嗓子眼吊了一天。难道你一点感触都没有吗!”对方更是心潮澎湃地说:“傻乖乖!你我的心情不都是彼此彼此的么!”张友琼又撒娇似地恳求说:“你答应我,今年一定要回来过春节。”对方俏皮地说:“我怕回家了,被你迷住了,不得脱身。”张友琼说:“我知道,你的事业不在大县,在外面。我不会拖累你的,我就想你,想你亲我。”对方说:“好了。你再说,我都要热泪盈眶了。”张友琼终于平静了心情说:“好了。一切都好了。你也别挂念家里。国庆假休我去了童豆刂,爸爸妈妈都好,嘿,你看我忘了,这事上次我已跟你说过,是爹妈都好。”这时,座机电话丁丁响起,还拼命的响过不停,硬要棒打鸳鸯俩分离才罢休似的。张友琼只好说:“好。有电话来打扰了。”对方依依说:“我关了。”张友琼痴情地说:“吻一个!”双方重重吧的一声吻,这才关了机。

座机电话让冉腊娥赶出房来接通了。好象是柳莹打来的,说衣服送给她的事。冉腊娥还在连连道谢着。似乎得到满足的张友琼这才安心的躺进被窝里,耳边仿佛又响着柳莹好多年前她正热恋时关切她的声音。只要你认准的爱就应该毫无顾忌地去追。爱和幸福是一对孪生姐妹。张友琼就是听进了柳莹的话,去不顾一切地追求了。那是10年前一个春意绵绵的日子,张友琼把自己关在房里伤心切意地哭着。就是现在振超睡的那个小房。哭声飞出房外,让柳莹感到惊异,作为继母更要加倍地关爱。她好不容易敲开她的房门,问明原委。原来,是她爱上了团县委的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叫韩翔宇,帅着的,被视为心中的偶像。他是从县师范的团委书记调任团县委副书记,团代会的选举还以高票当选。在团代会上,花季中的张友琼见过他一眼,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们在团县委组织的一次义务植树活动中有缘近距离的相认。张友琼一见钟情的相中了他。甚至象得了相思病的又借找爸爸为由,几次到县委会见他,还约他去西门渊公园。韩翔宇从她的激情里感觉到了那个意思,觉得不能隐瞒心扉,隐瞒就意味着对她的欺骗。在公园的小船上,拿出了他女友的情书。那是和他在湖北大学的同学——一位同样纯真而痴情女子的情书。他俩在大学里就有了那种蕴含的恋情。然而,毕业分配让他俩天各一方。她是襄樊人,服从分配到鄂州教书。张友琼抢过信件塞进荷包里,依然情意绵绵地倚靠在他的肩膀。当她回家看了那封信,证明韩翔宇没有骗她,全说的是实情,她却象失恋地关门痛哭了,比失恋还伤心切意起来。听了柳莹慈母而又知音般的劝导,张友琼振奋起精神来,连夜提笔给“情敌”写信,让其放弃。后来她又拿着对方的绝情的回信,让韩翔宇看。韩翔宇这才作了现实的选择,同意和她做起朋友来。为了使恋爱更加牢固,张友琼还激将说:“你是嫌我不是大学生啰,配不上你。我可在自学函大呢。”韩翔宇也谦逊地说:“我怎能高攀你这白雪公主呢。”张友琼用莲藕般的胳膊轻轻地撞他,甜蜜地说:“你真坏!”尽管还有一个小伙子在死皮癞脸地追求着,还险些让她**,她和韩翔宇终于结为伉俪。一段甜滋滋的回味过后,张友琼又回到孤寂的现实中。她总觉得韩翔宇能出人头地,胜过爸爸的。甚至还暗暗在和柳莹较劲,觉得自己的眼光胜过了柳莹的。然而,就是爸爸让他下到基层去,阻滞了他的远大前程。她觉得只有向他倾注全部的爱,才能弥补她的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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