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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昶的身体一震，久久无法说话。

就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萧琉也是对她说过，她恨他！

萧琉坐在那冰凉的地板上，她虽是看不见成昶，可一旦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便也觉得厌烦。

“阿硫，其实……”成昶欲言又止，心里的话始终都无法说出口。

萧琉却冷笑一声，“不要这样叫我，我一听见你们这样叫我，我心里就发寒。”

灵宇也是这样喊她，可最后却把她的一切都夺去，连她最为看重的女儿的都算计了。

所以她便也觉得，男人这样叫她，便是在算计她。

成昶神色一暗，只好说道：“你且忍忍，我很快就把你救出去。”

萧琉别过头，神色淡漠，道：“你认为贤妃会放过我，我压了她那么多年，她是有仇报仇的，成昶，你等着吧，他们母子两总有一天会把你也给收拾了。”

成昶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动过。

他垂下眸子，轻声道：“难道你……唉唉，你就这样看我吗？我为什么会知道月雨不是我的女儿，那也是皇上告知的，我没有办法……”

萧琉听出那话的意思，她失声一笑，“他是用我的女儿来威胁你？你这就相信了？可你也没有跟我商量！要是我知道灵夜之有这样的实力，我怎么会不妨他！”

萧琉根本就不相信成昶这个借口，在她看来，成昶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是为了成家！

十多年前，成昶也是这般选择，狠狠的把她推开。

“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有了防备，你也是会输的！若是我帮了你，那我今日可能已经被斩首了，我们都死了！那怎么找到我们的女儿？！”成昶也有了怒火，毕竟他一开始就是往这方面想的。

萧琉冷静下来，虽然她不知道灵夜之的实力究竟有多大，但是既然灵宇为灵夜之铺路，那定是不会差的。

如今成昶为她求情，她才能保住一命。

如果两人是站在同一阵线上，那两个人可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萧琉声音柔和了不少，“那你见过她吗？我的女儿。”

成昶点头，然后就意识到萧琉看不见，他又说道：“见过。”

萧琉有些激动，眼睛酸酸的，道：“成昶，那她过得如何？月雨至少还有鬼槐子和月竹的照顾，那她呢？她是不是也有人照顾着？不对……灵夜之和贤妃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怎么会对她好……我真是没用……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她肯定是受了很多苦……”

成昶紧闭着嘴唇，并没有说话，若是告诉萧琉真相，那她会如何？

萧琉对月雨那种宠溺程度，他已经知道萧琉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若是萧琉知道，自己的女儿所受的苦，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会如何？

如今萧琉沦落到这种下场，心智接连受到打击，如果现在告诉，那她可能是受不了打击。

想到这里，成昶便也打算不说出来。

他说：“阿琉，她已经嫁人了，过得还不错，你要好好活着，那才能见到她。”

“真的？她成亲了？那她的夫婿怎么样？她叫什么？可有生养孩子了？”萧琉一下子问了许多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