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等了一下,看他还不起来,上去猛踹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嘴里对着众人骂道
:“你妈b的,都给我利索的,都特么这么磨蹭,今天还特么谁不睡觉了”。
猛听见空气中好像有“嗤嗤”不觉的响动,想要回头查看,却觉得身体麻木,居然
不受控制,连脖子都无法转动。
然后看见唐钧施施然从身边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坐好,小声说:“让你们
这么欢迎欢迎,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们倒是坐啊,不要太热情嘛!”
那几个靠墙开飞机的新兵,翻身爬起后简直目瞪口呆,只见刚刚鱼头一声招呼,排
队过去的那些囚犯,不知道被唐钧使了什么手段,全都老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他们很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要夹道欢迎,哪有连老头大哥也欢迎新兵的道理,
那阵嗤嗤之声都听到了,肯定是唐钧刚才捣了鬼。
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觉得唐钧一会神经错乱,神神叨叨的胡说吹牛,说自己抢劫杀人,一会又莫名其妙的将所有人都定在那里不能动弹,全都有一种未知的敬畏情绪开始弥漫开来。
却不知道这是唐钧使用以气御针的九阳针法封住了那些人穴道。
唐钧这时开口了:“你们几个都懂规矩吧”。
看见问自己,几个新兵连声回答:“懂!大哥,有什么吩咐”。
“夹道欢迎是什么意思”。
“就是排队用鞋底打耳光”,一个人冒失的说了出来,不过立即后悔,形势不明朗,自己多什么话。
“咱们都是新兵,怎么能让老兵夹道欢迎呢,我看还是应该我们欢迎他们嘛!你们去欢迎十下吧。”唐钧懒散的说着,然后惬意的躺下。
没人敢动,唐钧也不催促,仿佛就那么睡着了。
20分钟过去,几个新兵也如同被定住了一样,左右为难。既不敢向鱼头他们动手,也不敢就此回去休息。
其中那名号称耍大轮贩毒的新人山猫,毕竟有股狠劲,他轻声问唐钧:“老大,你真是因为抢劫杀人进来的”?他其实是有些信了,只是还有些犹豫。
唐钧仿佛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含糊的“哼”了一声,一翻身真的睡着了。
山猫不再迟疑,他走到门口,抬脚扒下鞋子,抡圆了“啪”一声抽在鱼头的脸上,接着左右开弓煽足了十下,又笨下一个而去。
另外三个新人看见这样居然都没人有反应,底气登时足了,有样学样跟着山猫一起欢迎起来。
仓室中“啪啪”声不绝于耳,如同一场另类的交响乐。
打耳光也是个体力活儿,尤其是让你连续不停的打20多个人。山猫觉得自己的胳膊都抡肿了,可是那20多个老兵口鼻流血,脸孔肿得跟猪头一样,却依旧一声不吭的挺立着。
这是怎么做到的?山猫想想都害怕!
“大餐吃完,洗洗睡吧”!唐钧犹如梦呓的声音传来,几个新兵忙不迭爬上床去,耳中听着唐钧均匀的呼吸,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夜过去朝阳东升,可惜阳光永远照射不到监仓。监仓基本是全封闭的,没有任何窗户。
唐钧伸了个懒腰,挺身坐起。
“呦!各位怎么还都站着,这都几点了,你们再这么热情我可都不好意思在这住了啊!”一阵“嗤嗤”之声,所有人七倒八歪摔了一地。
这一夜,鱼头和那些囚犯们站得腰腿麻木,脚心肿胀,居然全都爬不起来,虽然唐钧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可是麻痹的感觉不消,动一下脚底和小腿就犹如针扎。
山猫和几个新人自动爬下床,站在唐钧身后,他们亲眼所见,这些人是如何被唐钧整治的,心底的敬畏无以复加.
监仓是个有秩序的地方,从上到下,从大到小每一个环节,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有固定的规矩。
无论你是多牛b的大能,到了这里也要龙盘虎蹲。像这种新兵一入仓直接整倒牢头老大的故事不是没有,不过基本属于传说中存在,许多年未必能见到一回。
而且本质上这样的事情是非常被抵制的,上到所长管教,下到牢头协管没有人喜欢看到这样挑战权威的事情出现。
一般来说,只要出了这种事,闹事者必定遭遇严惩。
唐钧对这些根本不懂,也不在乎,别看他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对于遭到陷害早已怒不可遏。
正是因为牵挂太多不能暴起,还要极力克制怒气,所以这些郁闷只能全部发泄在这些囚徒身上。
从前的唐钧是不会这么不人道的折磨人的,哪怕他们只是一群人渣垃圾。
那几个所谓的新兵,其实早就是看守所的老油条,按规矩进门过堂什么的并不是如何在乎,也没有勇气挑战威权。从来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些老大看着威风,当初刚进来或许比自己还不如。
但是今天这一切被颠覆了,唐钧诡异的能力吓坏了他们,连手都没伸就控制了所有人,几个新人只能顺其自然,不管他做什么都好,只要别牵连到自己。
至于后果!他娘的天塌了有高个顶着,管教要整治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过了好半天,唐钧不出声,地上站了一夜的人也不敢乱动,他们其实已经相信唐钧是个杀人抢劫犯了,就凭这身本事不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也不至于被关到这里来。
只是管教都特娘的是傻b么?这么危险的人物连镣铐都不带就送到这里来了?好在他昨天没有发疯,否则全都跟着倒了大霉了。
猛地走廊里传来震耳的铃声,仓管条件反射一样高喊一声:“都他妈的起床洗漱打扫卫生”……说了一半,忽然醒悟今天的状况不大一样,胸口一嗝后半段喊熟的话又咽了回去,抬眼悄悄打量唐钧的神色。
“该起来就都起来吧,天都大亮了,我说什么时候开饭呐”。唐钧坐在那随口问着。
还趴着的囚徒们听到后急慌慌的爬起来,尽管浑身酸痛,不过活动已经没有问题了。
鱼头勉力自己爬了起来,旁边的囚犯看鱼头行动艰难,都是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人敢去扶他。
做为老大他的身体素质并不是最好的,牢头这个位置和其他管事不同,基本都是管教认可的,重要不在于能打,而是必须有头脑会管理,今天他颜面扫地,内心愤恨却不敢表达出来,一切都要等管教来了再说,且先忍耐着。
山猫凑到唐钧身边,谨慎的小声说:“大。。。大哥!监仓规定,开饭要上午11点,现在要先整理内务,打扫卫生,一会还要出早操”。
“那就按照规矩办吧,你们谁是负责的抓紧点,还要鱼头哥,让你兄弟先给弄点吃的,这特娘的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唐钧顺口指派,语气自然的如同当了多年老大一样。
鱼头听说,马上靠过来,口中不停招呼:“小六子,赶紧把我床下边那个箱子抱过来,那谁,你们赶紧刷地,收拾被褥,那个唐。。。唐哥,咱们到这边吃,阿驴,你再拿包烟出来”。
这些事情平时都是管理们做,今天鱼头为了缓和与唐钧的尴尬,只好自己谀媚的吩咐下去了。
“你们就吃这个?”风仓门口,一条被单铺在地上,鱼头一股脑从一个纸箱子里倒出来的东西都在上边。
这些都是鱼头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几包泡面,一些咸菜还有几根火腿和鸡腿,都是速食食品。
鱼头表情都快哭了,老大,这还是好不容易搜刮来的呢,吃一点就少一点。
看到鱼头郁闷的样子,唐钧也觉得过分了,这里是监狱,自己现在是囚徒,估计在这里能搞到这些外面人们都不屑的物品,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那就这样吧,我回头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外边送来一些”。唐钧的胃早就开始呼叫了,他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把面前的东西一扫而空,然后惬意的点了一支烟,靠在门上养神。
鱼头真的想哭,敢怒不敢言,心都在滴血,可还要陪着笑脸。这可是长期以来积累的珍藏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